黃定成心頭舒坦,看著楚恒道,“楚恒兄弟,知道你要來,今天我可是專門讓人從飯店里請了個擅長做江東菜的大廚過來,中午的菜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楚恒一聽,佯裝感動道,“黃兄,非常感謝,讓您費心了?!?
    黃定成笑道,“楚恒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這么說就是跟我見外了,你下午應該沒別的事吧?反正咱們中午必須喝個痛快,一醉方休?!?
    楚恒笑了笑,“黃兄有這個興致,我一定陪您喝個痛快。”
    楚恒這次來京城,就是專程來拜訪黃定成的,并沒有其他安排,當然,來都來了,楚恒自然也要順便看一看自己那便宜老丈人俞展飛。
    黃定成笑容滿面,拿起桌上的一瓶葡萄酒打開,笑瞇瞇地又道,“楚恒兄弟,這葡萄酒可是我珍藏多年的,這要不是為了招待你,我可舍不得拿出來喝,這瓶酒,一口就得上千塊錢,來自法國最頂級的xx酒莊,不過重點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得到,這瓶葡萄酒已經(jīng)珍藏了快三十年了,是前兩年一個老朋友送給我的,今天你來了,正好拿出來咱們一起嘗一嘗,也只有楚恒兄弟你才能配得上這瓶好酒。”
    楚恒聽到黃定成的話,盡管他對酒不怎么感興趣,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聽黃定成這么說,對方手里那瓶葡萄酒怕是得十多萬塊錢,黃定成今天招待自己也確實是舍得下血本,這讓楚恒的心情暢快了不少,雖然骨子里瞧不起黃定成,不過人家既然盛情款待,那今天確實也該多喝幾杯。
    黃定成說話的工夫,已經(jīng)給楚恒倒上了一杯酒,楚恒立刻道,“黃兄,你拿這么珍貴的酒出來招待我,搞得我都受寵若驚了?!?
    黃定成笑著指了指楚恒,“楚恒兄弟,說這話就沒意思了?!?
    其實黃定成也清楚,到了他們這樣的層次,什么樣的東西享用不到?楚恒這么說,無非是為了給足他面子。
    兩人聊著,黃定成端起酒杯道,“楚恒兄弟,來,咱們先小酌一口,這兩天天氣冷,正是適合喝酒的好天氣?!?
    楚恒點點頭,端起酒杯和黃定成碰了碰,一口酒下肚,楚恒忍不住咂咂嘴,細細品了品,道,“黃兄,確實是好酒啊。”
    黃定成笑道,“好酒是吧,看來楚恒兄弟是懂酒的人,今天我拿這酒出來招待楚恒兄弟是對了?!?
    楚恒附和地笑笑,他懂個屁酒,無非是黃定成剛剛把這酒說得多好多好,那他自然要配合對方提供一下情緒價值。
    頓了頓,楚恒道,“黃兄,您就不打算再回林山去走走看看?您昔日在林山的一些老部下還是十分惦記著您的,像張明迪同志啊,孫榕同志啊……他們可都還對您念念不忘?!?
    黃定成嘴角抽了抽,楚恒這話他是一點都不信,他不知道張明迪和孫榕這些人是否真惦記著他,但有一點可以明確的是,張明迪、孫榕肯定對他是有怨的,這兩人都是他培植重用的人,身上貼著他的標簽,但他離開林山時卻是一聲不響,連打聲招呼都沒有,事先也沒跟兩人透露一點口風,這兩人心里要是沒怨才怪。
    有怨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兩人接下來的處境會不好過,他還在任的時候,兩人都充當了他對付喬梁的急先鋒,現(xiàn)在他拍拍屁股走了,這兩人能被喬梁待見才怪,尤其是喬梁已經(jīng)升任書記一職,接下來怕是要開始收拾這兩人了,老話說得好,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換成是他,也不會容許手下有跟自己作對的人。
    楚恒將黃定成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愈發(fā)有了數(shù),黃定成顯然是充滿了不甘的,楚恒不禁又繼續(xù)火上澆油,“黃兄,您這一走,不僅便宜了喬梁,讓喬梁得以提拔擔任書記,還大大助長了喬梁這家伙的威望,我聽說現(xiàn)在林山有一種傳,說是喬梁為林山做了多么大的貢獻,反觀您,調(diào)到林山半年多盡是瞎折騰,連上頭的領(lǐng)導都看不下去,這才把您調(diào)走……”
    楚恒邊說邊看著黃定成的反應,他已經(jīng)看到黃定成的臉色隨著自己的語愈發(fā)變得難看起來,但楚恒卻是故意視而不見,他說的這些話,其實有大部分是他杜撰的,因為他篤定了黃定成不可能去查證。
    黃定成在楚恒說完后,神色不悅地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這才道,“楚恒兄弟,你今天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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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恒忙不迭道,“黃兄,我萬萬沒有那個意思,唉,我是想替您抱打不平,明明您調(diào)到林山干了不少實事,結(jié)果有的人假裝看不到也就算了,還故意往您身上潑臟水,現(xiàn)在林山流傳的那些抹黑您的話,我懷疑就是喬梁私底下讓人傳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