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公子,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你覺得,我一個小小的王妃,依附于寒王殿下才能活下去的小女子,在殿下的面前,又有多少分量能夠讓殿下改變主意?”顧若溪轉(zhuǎn)身,高傲地昂起頭,一臉冷漠與決然:“與其給我跪下求我,還不如去求殿下開恩,給寒王殿下下跪,或許這樣還能有一絲希望!”
顧若溪諷刺地笑了笑,原主不忍心,但是她卻能心硬的去對付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原主的人。
畢竟,她不是從前的顧若溪!
也不是當初那個心善到一味選擇委屈自己的那個好姑娘!
“溪兒,到本王身邊來。”霍景之看著眼前這一切,隨即緩緩出聲。
顧若溪聞聲,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他低聲開口:“我們回家。”
“好……”
回家!
顧若溪沒有再回頭去看身后的那些人,而是推著霍景之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在那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一滴冰涼的淚水,順著顧若溪的臉頰,緩緩滑落,正好落在了霍景之的手背上。
霍景之垂眼,微微抿唇。
“等一下?!?.nēt
眾人聽見聲音,紛紛朝著霍景之的方向看過去。
便聽見他開口:“本王改變主意了,顧若婷,顧北辰各加五十大板,任何人不得為其求情,更不得有任何人為其受過!”
顧北辰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寒王殿下,婷兒她受不了??!這樣會打死人的!”
顧若婷身上原本就被罰了五十大板,現(xiàn)在又加五十,足足一百板子,她那柔弱的小身板,能受得了才怪。
“她的死活,和本王有何關(guān)系?”霍景之冷聲開口。
上一次,就已經(jīng)是他法外開恩了,誰知道顧若婷竟然還不知道天蓋地厚,又一次要構(gòu)陷顧若溪。
那他就叫丞相府知道知道,他霍景之是有多么的護犢子!
兩人坐上馬車,悠悠地朝著寒王府的方向駛?cè)ァ?
馬車外面,似乎還能聽見顧若婷那凄厲的痛哭聲,以及百姓們熙熙攘攘的議論聲。
而馬車里面的顧若溪卻低著頭神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才漸漸停了下來。
停在了寒王府的門口。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霍景之,卻突然間開了口:“怎么,覺得本王罰得太重,為他們傷心了?”
顧若溪愣了下,突然間笑出了聲,微微抬起頭來:“我為什么會為他們傷心?只恨不得他們挺不過來,嘎嘣一下死了才好呢!”
霍景之挑眉:“嘴硬,本王剛才在你的眼里,明明看到了悲傷,還以為你……”
顧若溪諷刺一笑,隨即拿起旁邊搭在小桌子上面的毯子,散開蓋在了霍景之的腿上,她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卻含著冰霜:“我不是她,更不會重蹈覆轍。”
這句話,顧若溪知道,霍景之能聽得明白。
霍景之抬眸,移目凝視著她嘴角上冰冷的弧度。
顧若溪跳下了馬車,轉(zhuǎn)頭站在那里,等待著暗祁幫霍景之抱下馬車,正要推著霍景之會府,不經(jīng)意間,顧若溪瞥見了馬車后面,一路跟來的顧北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