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葉微瀾明知故問。
寧若欣把今晚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
雖然簡略,但是將葉微瀾是怎么仗著有許家和許致遠(yuǎn)撐腰的事,說得可是清清楚楚的。
然而,莫問聽后,臉上的表情竟沒有任何的變化。
她抬起頭,叩響顧沛霆的門:“顧先生,我是莫問,寧小姐把我請來的,幫你治手?!?
寧若欣嘴角微微上揚,得到了滿意的結(jié)果。
看來,葉微瀾在莫問的心中,頂多只是露水姻緣,根本沒有任何的地位。
此時,葉微瀾繼續(xù)對里面的顧沛霆說:“如果你不反對,我就進(jìn)來了?!?
她徑直推門而進(jìn)。
書房里,只開著一盞鵝黃色的燈。
尤記得,這盞唯一暖色系的燈,還是葉微瀾幾年前剛嫁進(jìn)來時,幫他換上的。
因為她擅自動了他書房的燈,還被他冷臉相待,大罵“滾出去”。
當(dāng)時,她也是站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頭頂?shù)呐庹諡⒅?,可冷意卻從腳底下鉆上心,寒徹她的心扉。
只那次之后,她就沒有再擅自進(jìn)入過他的領(lǐng)域,更不敢亂動他的私人物品。
哪怕他的書桌上,長期擺放著他和寧若欣讀書時期青澀的合照,她也沒有勇氣去碰過......
顧沛霆坐在他的辦公椅上,半靠著,受傷的左手搭在椅把,自然地墜著。
右手拿著一瓶紅酒,直接對著瓶子喝,連杯子都沒有拿。
這么看著,的確有幾分落魄的味道。
“顧先生就那么脆弱嗎?只不過是碰了前妻的一點釘子,就一個人在這里買醉?”
此時此刻,來自莫問這個人的冷嘲熱諷,無論是在汽油上撒了一把火,一下子把他胸腔內(nèi)憋著的氣直接繃到了最高點。
顧沛霆抬眸,目光陰沉冷酷:“我敬你時,你是神醫(yī);我要是想把你踩低,你便如爛泥都不如,三秒鐘之內(nèi),立馬給我消失!”
他現(xiàn)在是真的很不好惹,身上冷冽的氣息卷席而來,葉微瀾不自覺地心頭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