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桑漓始終沒有回應(yīng)他。
季炡翻身躺在她身邊,但他一只手仍橫在她身上,他的面孔抵在她頸窩里,他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很低:“這幾年我沒有過別人,我不是沒有需求,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找女人。桑漓,我是怕你回來不高興?!?
他有想過,她會找人,
但是當(dāng)他親眼看見,發(fā)現(xiàn)比想象中更難接受。
他忍不住想,在他跟范先生之間,她更喜歡誰。
她覺得,誰做得比較好?
一旦有這樣認(rèn)知,對于男人來說,是種非人的折磨。
若是從前,季炡絕不允許她心里有別人,她身邊有別人,他的自尊和驕傲更不允許跟其他人分享她,但現(xiàn)在他卻妥協(xié)了。
他不但妥協(xié)了,他還跟她激烈地做了。
想到此他眼睛酸澀,忍不住拿手背擋了,他更不愿意讓桑漓看見他的不堪……
桑漓靜靜地躺著。
她望著上方的水晶燈,她第一次跟他說起這幾年的情況:“季炡,我的生活比你想象的難上許多!我花了一年才從產(chǎn)后抑郁走出來,我又花了一年多時間把事業(yè)做得才有起色,小季就生病了……”
“你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
“否則,憑我們那段支離破碎的婚姻,我怎么可能還跟你上床?真話是不好聽、是不好接受,但是有些話還是提前說清楚的好……”
……
桑漓側(cè)頭輕聲說:“我們不會重新開始,更不會有破鏡重圓,我們……只是生個孩子!”
她甚至沙啞著聲音告訴他,她跟賀季棠生下的孩子,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季炡輕輕拿下手。
他側(cè)過頭,黑眸死死盯著她看,那里面盡是男人的在意。
桑漓聲音顫抖:“為了,我真的什么都愿意的?!?
季炡沒有說話。
他忽然翻身,重新吻住她的唇。
他像是瘋魔了般吻得深可抵喉,桑漓呼吸不過來,她細(xì)細(xì)腰肢緊貼住他勁瘦的腰,款款擺動,想掙脫掉他的窒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