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漓微微仰頭：“說那些有什么意思？季炡，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季炡苦笑：“是！你都有新的男人了?！?

他看她冷的樣子，提出送她回家，桑漓不肯但是季炡挺堅(jiān)持的，他還讓司機(jī)將車開了過來……

他說：“我想談?wù)労⒆觽兊氖虑?。?

他說孩子們……

桑漓呆了下，她沒再反對，跟著季炡上車。

季炡上車是司機(jī)幫忙的，輪椅收到了后備箱里，司機(jī)扶著他到后座，桑漓出于本能扶了一把……

季炡身體僵了一下。

車子緩緩發(fā)動(dòng)，經(jīng)過了那一片涂鴉墻，經(jīng)過了那片游樂場，她跟季炡帶小季來過，甚至經(jīng)過了那座療養(yǎng)院別墅。

一段車程，就像是走完了他們那一場婚姻。

車內(nèi)，誰也說話。

很多次桑漓想問但又不敢，現(xiàn)在的季炡比從前好像還要變態(tài)，還要心理扭曲。

“跟傾城過得不如意嗎？”

她輕聲問他。

她想，就算是對故人的關(guān)懷吧，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

季炡輕嗤一聲：“我們很好！各方面都很合拍?！?

桑漓覺得他無聊，他說來說去，就是身體上的事情，她早就該提議讓他去看看男科，是不是有某方面的亢奮癥。

半小時(shí)后，車子停在她公寓樓下，

桑漓沒有下車。

她側(cè)身看向季炡：“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季炡靠在椅背上，他思索了下，讓司機(jī)先下車在外面等。

車門開了又關(guān)。

車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gè)人，狹小逼仄的空間，讓彼此的體息拼命地往對方身體里鉆……讓人無處可逃。

悲涼的是，

桑漓在他身邊，卻不再屬于他。

季炡打開半扇車窗，他靜靜看著外面，聲音很輕算得上是溫柔的：“孩子們呢，怎么沒有帶回來？小季群該有兩歲了吧！”

即使有心理準(zhǔn)備，但這一刻，桑漓還是紅了眼睛。

原來他早就知道。

他早就知道她懷孕，他早就知道小季群的存在，但他依然選擇不要……她卻可笑地在香市，等了他那么久。

但這些，她不可能問出口，否則更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