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生活拮據(jù),但老漢也是有兒有女,勉強(qiáng)也能過活。但就在三年前,一切都變了......”
老人原本還算平靜的表情,在說到此刻時,頓時便是變得憤怒起來。
“就在三年前,安家的人來收租,那時老漢跟小兒出門勞作了,只有媳婦與老伴兒在家中......那收租,收租之人見老漢家兒媳生得漂亮,竟然就動了壞心思?!?
“等老頭子跟小兒回家時,兒媳不堪受辱自盡于家中,老伴也,也因為去阻止被殺......嗚嗚。”
五年前的事情似乎歷歷在目,那壓在心底的仇恨,也隨著一字一句的講述,徹底爆發(fā)出來。
老人滿臉淚水的轉(zhuǎn)過身,指著那在行刑臺上的一個中年,惡狠狠的道:“王爺,就是他,就是他......嗚嗚,就是他,毀了老頭子的家?!?
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憤與仇恨,不少人或許是感同身受,皆是不由在此刻紅了眸子。
徐昊默然了一會兒,然后才看向秦玉祥問道:“那個人什么身份?”
他問的自然是老人指的那個中年。
秦玉祥看了一眼,才道:“啟稟殿下,此人乃是安家旁系的人,名為安清,平日里就負(fù)責(zé)安家的一部分地租?!?
徐昊點了點頭,然后才看向老人問道:“老人家,你確定就是這個人嗎?”
“王爺,我確定,他就是化成灰老漢也忘不了?!崩先藵M臉痛苦的道:“老漢的兒子在事后追上去理論,結(jié)果,他被這人當(dāng)著老漢的面,給活活打死了?!?
說完,這老頭又是忐忑,又是充滿希翼的看向徐昊。
“王爺,您說讓遞交證據(jù),但,但老漢沒有證據(jù)......嗚嗚,向我們這等百姓,那里能有什么證據(jù)??!”
對于百姓來說,人被殺就被殺了,他們還能有什么證據(jù)?如果官府能做主的話,去找官府就行了。但在秦地世家才是天啊,誰敢管?
人死了就埋了,他們能留下什么證據(j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