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忠吃了一驚。
石先生也著急了:“那人怎么樣了?”
林陌說道:“我打的是大腿,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我特意說明一下,我是自衛(wèi),也是為了保護珍貴的機器人圖紙?!?
石先生焦急地道:“林大師你糊涂啊,你開槍打傷了一個人,然后你一個人上來了,萬一李沐天想陷害你,動手腳弄死那個人,嫁禍給你,你解釋得清楚嗎?”
林陌頓時愣了一下。
石先生這么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如果利益不大,李沐天肯定不會犧牲自己的弟子,可是集齊六枚鬼臉錢的誘惑何其大,別說是一個弟子,恐怕就是他老婆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拿來獻祭。
就在這個時候,電機快速運行,那只鐵籠子正以數(shù)倍平常的速度往上行。
這情況,林陌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林大師,要不你先回去?”陳國忠提出了一個建議,“我來處理后面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情況,什么結(jié)果,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林陌想要答應(yīng),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我不回去,我倒要看看那個姓李的會不會殺了他的弟子,嫁禍給我?!?
如果李沐天沒有帶人下來堵他,他還愿意相信陳國忠,可是現(xiàn)在他連陳國忠也不愿意相信了。
也倒是的,那些相信領(lǐng)導(dǎo)的話,領(lǐng)導(dǎo)讓做什么就做什么,領(lǐng)導(dǎo)指路就走的人,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
鐵籠子被吊了上來。
門一打開,李沐天和李尋真就領(lǐng)著人氣勢洶洶地往這邊走來。
天機門的隊伍后面,兩個弟子抬著那個中槍的弟子跟了一段路,然后直接將那個中槍的弟子放在了陳國忠和石先生的面前。
那個中槍的弟子臉上沒有絲毫血色,蒼白如紙的臉龐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霜,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就連眼睛珠子上都結(jié)了一層冰霜,瞳孔也早已經(jīng)渙散。他的身體也硬邦邦的,一條手臂微微抬起,似乎是想抓住什么東西,而這個姿勢就一直保持著,直到天長地久人生的盡頭。
他死了。
林陌的腦瓜子也是嗡一聲響。
石先生剛剛把嘴巴閉上,對他最不利的情況就發(fā)生了。
現(xiàn)在看來,他和石先生都漏掉了一個細節(jié)。那就是李沐天根本無需動手殺死自己的弟子,只需要在鐵籠子上行的過程里什么也不做,那個受傷的弟子就會在邪煞之氣和寒冷的侵襲下死去。
“陳老先生,這小子開槍打死了我的弟子!”李沐天指著林陌,怒氣沖沖地道:“快把他抓起來!”
陳國忠沒動,也沒開口讓人抓人。不過從他那愁苦的臉色來看,他的內(nèi)心估計也在權(quán)衡什么,處在一個極度糾結(jié)的狀態(tài)里。
李沐天咄咄逼人:“怎么?打死的人都不抓,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陳國忠的嘴唇動了動,正要說出什么話來,林陌卻搶在了他的前面。
“你閉嘴!”林陌說。
李沐天頓時愣住了,他門下的弟子被林陌殺了,他現(xiàn)在攜尸體告狀,占著多大的理啊,王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一個小小的陰陽師,竟敢讓他閉嘴!
這簡直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