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倆天過后,趙顯徽就再也走不動了,只因這片山谷里雖然被樹木覆蓋,卻連一株果樹也沒有,至于動物則全是一些猛獸,哪里是小孩能捕殺的?
每天除了喝水就是啃樹葉,如何能堅持長途跋涉?
這晚,餓極了的趙顯徽躺在一株大樹的枝干上,自然是不敢睡死的。在這里休息只能打盹,若真把眼睛閉上,指不定就要變成哪些野獸的腹中物,再沒有醒來的那天。
正休息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趙顯徽立馬小心隱匿身形。卻見灌木中鉆出一個小丫頭,是個比自己還嬌小的丫頭。
才倆天時間就搞得渾身泥土的丫頭看到潺潺流水,高興不已,跑過去趴在河邊就大口喝了起來。
不僅是這小丫頭,想必一同被抓緊山谷的那些孩子多數(shù)連口水都喝不到,也不知已經(jīng)死了多少。
小丫頭正喝著水,身后卻有一條手臂粗的毒蛇吐著蛇信子緩緩靠近,小丫頭卻渾然不知。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趙顯徽意識到這是活下去的機(jī)會,于是他將精心打磨的石塊狠狠丟下,正好砍在那毒蛇的七寸處。
趙顯徽一躍而下,哪里能放過唯一的食物,隨手撿起一塊大時候就往蛇頭上砸去,一擊斃命!
小丫頭后知后覺,趴在河邊,呆呆看著趙顯徽一旁砍去蛇頭后,將那毒蛇破肚,嫻熟的處理起來。
“你還會煮蛇?”這是小丫頭說的第一句話,她哪里會想到詢問對方名字,哪里會管這個人是不是會殺掉自己,她只知道肚子很餓,那條蛇是唯一能充饑的東西。
趙顯徽雖然在料理毒蛇,眼角余光卻一直盯著小丫頭,聽到這話后更加警惕,手中動作慢了幾分,開口道:“我娘生病時需要草藥,我進(jìn)山采藥時常會遇到毒蛇,聽老人們說蛇能入藥,就特意抓過幾次,也弄過幾次蛇湯?!?
小丫頭沉默不語了,她不敢問眼前這個陌生人愿不愿意分一點給自己。
這一晚上,小丫頭都沒有離去,坐在河邊看趙顯徽處理完毒蛇后,又去找來干木柴。
沒有火折子,就只能用鉆木取火這種最笨的法子。趙顯徽用這倆天用藤蔓編織的繩子和木頭弄了個小丫頭看不懂的架子,很輕松就鉆出火星,點著篝火。
弄完這些后,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趙顯徽這才將早準(zhǔn)備好的木材點燃。因為沒有盆子,便很難做湯,只好退而求其次,弄了條烤蛇。
對于已經(jīng)餓了倆天倆夜的人來說,就算沒有任何調(diào)料,單純的烤蛇肉也是極香的。小丫頭在一旁看得直流口水,卻不敢去索要,只能望梅解渴。
弄完蛇肉,趙顯徽也不管有多燙,囫圇吃了幾口,別提多舒暢。
小丫頭看得眼饞,便用水去捧水河,估摸能喝個半飽。
就在小丫頭喝水的時候,趙顯徽卻遞來剩下的半條烤蛇。
小丫頭聞到肉香,急忙轉(zhuǎn)頭,看到趙顯徽正抹去嘴角油漬。
“別誤會,給你吃是為了讓你暫時能活下去,這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壁w顯徽冷聲道。
小丫頭其實很懂事,特別是在山谷中走過這倆天。小丫頭還是接過蛇肉,忍著淚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