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著臉說出來的話卻叫金嬋娟毛骨悚然:“陸夫人,你剛才對我太太做的那些事情大家可都聽見了,其中任何一件都能讓你后半生安穩(wěn)的呆在牢里,你自己清楚嗎?”
“霍希堯你別欺人太甚!”金嬋娟眼底含淚,為了兒子她真豁出去了,對所有賓客說:“大家請相信我,陸枝真的養(yǎng)蠱,那天晚上她去醫(yī)院給我兒子喂了一條蠱蟲,我們夫妻都是親眼所見,如果此事不是真的,我們也不敢輕易去得罪霍家?!?
“哈哈蛤!”季誠豐笑著走過來開口:“我這徒兒自我這里傳承我的中醫(yī)衣缽,若她會養(yǎng)蠱,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誰?”金嬋娟美顏煩躁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嘖嘖,野豬吃不了細康的小市民,連我都不知道?!奔菊\豐面露嫌棄。
這時有人認出季誠豐:“您是國醫(yī)泰斗,季誠豐季老。”
季誠豐抬手捋了捋那并不存在的胡子滿意的點點頭:“嗯,你是陳部長的小兒子吧,你父親的糖尿病喝了我的藥好了嗎?”
男子激動道:“季老妙手回春,前些日子父親去醫(yī)院復查,醫(yī)生說竟然根治了。”
“那就好?!?
“國醫(yī)泰斗?!苯饗染隄M目驚詫的看向陸枝,她究竟都認識了哪些人,為什么隨隨便便一個都是他們幾輩子都夠不到的大佬級別的人物?
陸行止這時候有些后悔剛才陸枝跟他們斷絕關系了。
“就算你是季老的關門弟子,那也不能否認你喂我吃蠱蟲的事實?!标戅狈鲋懗亲哌^來,陸城的一條胳膊已經被霍希堯踩廢了,就那么隨意耷拉著當個擺件兒。
此時他也正怒氣沖沖的看向陸枝。
“誒,讓我給把把脈!”季誠豐隨手提起了陸城報廢的那條胳膊,陸城再次痛的哇哇大叫。
“死老頭,我的手!”
“哦對不起,我忘了你這只手已經廢了。”季誠豐邊說邊像陸枝眨眨眼,告訴她,他是故意的。
緊接著他調轉方向走到陸城的另一側替他把脈。
隨后怒道:“哼,你身體里根本就沒有什么蠱蟲,你們全家都合起伙兒來欺負我那可憐的徒兒?!彼聪蚧粝颍骸巴椒?,現在你就可以把他們都抓進監(jiān)獄里面安享晚年了!”
“你胡說八道,你們才是一伙兒的!”陸城甩開季誠豐的手但因用力過猛扯痛了那條廢掉的胳膊,抽痛一聲道。
“哦,你說我說謊了,難道我國醫(yī)泰斗的名聲是假的嗎,難道你的命還能有李部長的命珍貴?我胡說八道你會付我胡說八道的費用嗎?”季誠豐垂眸看了眼他耷拉的當擺件兒的胳膊,聲音拉的老長:“廢......物?!?
“你!”陸城氣的說不出話來,“陸枝是你的關門弟子你當然會向著她說話,有你也能說成沒有?!?
季誠豐聳聳肩:“那好,”他將目光投向現場賓客:“在場諸位中有誰懂醫(yī)術,給這位陸城小友號上一脈?!?
話落有一男子出來,走到季誠豐面前恭敬道:“季老,在下在軍區(qū)醫(yī)院上班,可以幫您。”
季誠豐負手側身,“那你去給他看看吧?!?
男人請陸城坐下替他把脈,等了一會兒,男人笑道:“陸先生季老說的沒錯,你體內確實沒有蠱蟲?!?
“你胡說!”陸城蹭的一聲站起來怒視著他:“你們都是一伙兒的,都替陸枝說話!”
“住口!”霍崚年沉著臉擲地有聲的從人群中走來,“陸城,我本打算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不打算與你計較,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大兒媳欺負到我霍家頭上,你們是不打算把我霍崚年放在眼里了?”
見形勢不對,陸行止急忙出來打圓場:“霍兄何出此,今天大家聚在這里是給顧老送祝福的都別鬧得太僵?!?
“哼,”霍崚年冷笑,不拿正眼瞧他,“難道不是你們家的人主動挑起來的事端,這時候卻讓大家伙都給你們背鍋,陸行止你好大的臉!”
“霍兄這話說的,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标懶兄古ゎ^招呼陸城陸薇過來:“你們快給霍叔叔道歉,給大家伙道歉!”
陸城把臉撇過去不愿意。
陸薇察觀色,低著頭小聲勸陸城:“我知道你想殺掉陸枝,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口頭道歉總比霍希堯先對我們下手強。走吧,我扶你過去?!?
陸城不情不愿的走過去和陸薇一起道歉:“霍叔叔對不起,各位叔伯對不起?!?
陸薇抬起頭時正對上霍崚年那雙老道深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