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堯睨了他一眼,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肩,將人拉近了,在耳邊悄悄說一句:“你瞎呀,沒看到老子今晚是一個人來的?”說完便把經(jīng)理推了出去,“滾,別在這兒惹老子心煩?!?
經(jīng)理惹不起,趕緊滾了。
霍希堯一個人來到吧臺,把外套仍在一旁坐在旋轉(zhuǎn)椅上,他腿太長,腳尖擦著地板,頭頂?shù)墓饴湓谒厣ば男嫔?,泛起一圈冷白的光澤?
“霍少這回準備喝什么?”酒保手里拿著杯子一邊擦一邊問,仿佛是多年的老友,語調(diào)慵懶熟絡(luò)。
霍希堯抬眼掃向酒柜上的那些酒,最后落在他半年前儲存在這里的百加德,伸手勾了勾。
酒保轉(zhuǎn)身看到了那瓶酒,淡笑著取來下來。
“我還記得霍少你以前跟平陵他們來這里必點的就是這瓶酒,但那時結(jié)婚以前,怎么現(xiàn)在結(jié)婚了還要喝?”
酒保找來杯子給霍希堯倒出來,繼續(xù)試探:“難道是因為婚姻平淡,不順心?”
百加德是這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烈酒。酒??粗粝?,想到以前他們來的次數(shù)多了他多少都能摸清楚這些人的脾氣。
這幫二代最喜歡獵奇,明明享受著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的資源偏偏還覺得人生無趣,到他這里來就專門挑最烈的酒,找回活著的感覺。
他以為霍希堯這樣的世家子弟又半年多沒來肯定是被抓去聯(lián)姻后發(fā)現(xiàn)婚姻索然無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覺得這里才是他們最后的歸宿。
一杯酒放在霍希堯面前,霍希堯修長的手指拿起來放在燈光下觀賞了一下,張口一飲而盡。
酒保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繼續(xù)添酒。
第二杯,第三杯......
這酒極烈,饒是霍希堯也不是對手,他的頭開始暈起來,左右搖晃著。正當(dāng)酒保準備給他倒酒的時候,他突然將手里的杯子放下,雙手推著吧臺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轉(zhuǎn)身腳步虛浮的往門口走。
“霍少?!本票Zs緊放下手中的瓶子追出來,把霍希堯的胳膊扛在自己肩上,“我扶您?!?
霍希堯暈乎乎的點頭,“我要回家,幫我找代駕。不然,她就要生氣了,我生氣不要緊,她不能生氣。”
生氣?
酒保聽的云里霧里的,但還是答應(yīng)道:“好,我?guī)湍写{?!?
他剛想扶著霍希堯走,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雙紅色高跟鞋。
酒保抬眸向上看去,就看到一個打扮艷麗的女人目光癡迷的落在霍希堯身上,發(fā)現(xiàn)他在看她,女人才轉(zhuǎn)移了視線,朝他看了過來開口:“把他交給我吧,沒你事了。”
酒保想起霍希堯剛才跟他說的她,又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將信將疑的把霍希堯交了出去。
安娜的車停在酒吧門口,安娜一手扶著霍希堯一手打開車門,讓霍希堯進去。
“小心,小心頭。”
他喝醉了個子又高,安娜生怕他撞到了頭,于是便用手替他當(dāng)著。
好不容易安置好了霍希堯,安娜松了口氣,關(guān)上車門嘴角揚起得逞的笑,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離開了酒吧。
霍希堯坐在副駕駛上,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一直不怎么舒服。
呼吸出眾仿佛極力克制著什么,皺著眉抬手搭在額頭上。
安娜一邊開車時不時的注意霍希堯的動作,“希堯你怎么樣了,我們很快就到家了,你再忍忍?!?
“熱?!被粝蛏焓秩ソ庖r衫上的扣子,一顆兩顆直到露出胸前的鎖骨。安娜開車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路旁的燈光一束束的照進來落到霍希堯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有性感撩人。
安娜的目光時不時的飄過來,她本就對霍希堯有意,狹隘的空間里,那種想要征服霍希堯的欲望迅速占領(lǐng)了安娜的理智。
她快速將車??吭谶吷?,坐在車里深呼吸,然后翻身騎到霍希堯的身上,將披散的長發(fā)往后捋,呼吸粗重的看著霍希堯,開始往下解他的扣子。
“霍希堯我等這刻已經(jīng)等得很久了,等不及了。”
霍希堯感覺到有人在脫他的衣服,睜開眼,安娜的臉連在他眼前放大。
“你干什么!從我身上下去!”霍希堯大喊,腦子也清楚了幾分,揮手將騎在身上的安娜弄下去,坐起身揉著太陽穴,十分用力的攥住安娜的手腕,眼神狠戾,眼尾猩紅:“怎么會是你,你好大的膽子!”
突然蘇醒六親不認的霍希堯讓安娜感到害怕,她趕緊找借口給自己開脫:“希堯,是你剛才喊熱,我想幫你的,真的!”
霍希堯冷哼一聲看著半跪在他面前的安娜:“你以為我會信?別再耍你這些小伎倆,一次兩次還行再多了只會讓我感覺惡心?!?
他甩開安娜的手,下車。
安娜也急忙跑出來走到他身邊問:“希堯,你要去哪兒?這么晚了你打不到車,還喝了酒,我送你回去吧!”
霍希堯靠在車邊揉著太陽穴,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蛟S是時間久了,他早就忘記百加德有多烈,不該喝那么多的。
霍希堯?qū)Π材鹊脑捴萌糌杪?,本能的去掏手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而手機在外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