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打水這是重活,大家都在等著呢,我今天要是不打水,大家伙明天就沒得吃了?!?
高廬山不高興的緊皺眉頭:“你這人怎么這么軸???讓你和我走你就和我走,廢什么話?”
看他真的動怒了,楊澤也不敢和他硬掰。
畢竟人家是小夫人正兒八經(jīng)的心腹,要是得罪了他沒好果子吃。
當下,滾著腦袋昂起頭:“先說好,這是你讓我走的,要是因為你耽誤了吃水,小夫人要是因此責怪的話,可別怪我不講義氣出賣你?!?
“行了,別廢話,這會兒跟我走,保證沒人為難你?!?
高廬山雙腿一夾馬腹,率先策馬揚鞭的跑了出去。
楊澤也上了馬,緊跟在后面。
出了城沒多遠,順著護城河往后拐,一路北上,到了后城墻那邊。
“不是,高廬山,咱們來這里干嘛?那邊可就是軍營啊?!?
后城墻的隔壁就是軍營。
因為靠近軍營,老百姓怕惹事都不到這地方來,以至于這里的荒草長得比人都高。
不過此時此刻,荒草已經(jīng)被踩出了一條路,似乎是經(jīng)常有人從這里走路上,馬蹄印和人的腳印交錯著延伸到草叢里。。
高廬山先下了馬,什么都沒說,直接走進草叢。
楊澤則站在外面不敢動。
他這個身份尷尬呀。
畢竟是上將軍的眼線。
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暴露了,而被高廬山帶到這里來殺人滅口?
他要是在這個地方被干掉了,化成白骨都沒人知道。
“你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快點進來?!备邚]山不耐煩的在草叢里喊到。
楊澤頭皮發(fā)麻,腿肚子抽筋:“來,來了,就,就來……”
話是這么說,可他一步都走不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腿就是不爭氣,不敢往里走,好像多走一步就是踏進鬼門關。
高廬山站在里面喊了兩句,沒見到人進來,走出來時見他還站在外面,氣的大罵。
“你耳朵瞎了還是眼睛聾了?喊成你這樣你沒聽到嗎?”
“不,不是,聽到了,腿肚子抽筋兒,疼,走不了……”楊澤硬著頭皮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這是懶人上磨屎尿多?!?
高廬山罵了一句,拿下裝水的東西走進了草叢。
楊澤此時有點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好像,并不是要殺我滅口!”
“那他們是來這里做什么?”
他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沒走多遠就聽到了潺潺的水聲。
“水?有水?”
楊澤此事也顧不上會不會掉腦袋了,急走兩步,穿過了草叢,來到一個地窖入口。
潺潺水聲就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摹?
“難道下面是水?地下水?”
寒汀城可從來沒有過地下水這個說法。
隱約間,水聲還夾雜著人的說話聲。
“怎么是你下來了?那一個呢?”是顧颯的聲音。
“別提了,說著腿肚子抽筋,我看他就是懶,多一點活都不想干。”
“去把他叫下來,認個路以后就不用跑那么遠去馱水了?!?
高廬山答應了一聲,很快從地窖那邊露了頭。
“我說你站在那里看什么呢?還不快點下來,難不成等老子上去抱你下來嗎?”
“來了,就來?!?
此時楊澤不在廢話,跳下地窖,跟在高廬山身后彎腰走進一條通道。
前面的水聲越來越大。
“這是什么地方?”
“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嗎?聽聲也聽出來了呀,就是你以后取水的地方?!?
“我知道這里有水,我問的是……這里怎么會有水?”楊澤下意識的一指身后:“軍營的水源在那邊呀……”
“你怎么知道那邊有水源?”顧颯恰好聽到了這一句,心中下意識的升起了疑云。
林宇欽對水源看的比老婆的褲腰帶都要緊,尋常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水源的具體地方。
除非是進過軍營,還打過水的人。
但林宇欽極其謹慎。
即便是水源充足的時候給老百姓放水,也是由自己的士兵打完水以后,在大門外分發(fā)給眾人,從來不會讓他們進去打水。
而楊澤剛才隨手的那么一指,恰好就只到了水源的所在位置。
若非是巧合的話,那就是另有乾坤了。
楊澤訕訕一笑:“我,我隨便一指……而已。”
高廬山并不知道水源的具體位置,聽到這話懟了一句:“你倒是會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