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婭煮好了飯,招呼顧颯和江鳳舞吃飯。
江鳳舞沒胃口,一直守著石峰。
顧颯等人也不管她了,三人吃過飯后,蠻瑟出門守夜,桑婭悶好篝火,鋪好暖暖的床榻,與顧颯蓋著通一件厚衣服,相擁而眠。
江鳳舞不知道是什么睡著的,等她醒來的時侯,天色已經(jīng)微微亮。
她下意識的看向身側(cè),驀然一驚。
“石峰?”
石峰竟然不見了。
她連忙跳起來,急匆匆的沖到石頭屋外,隨即,站在了那里。
遠(yuǎn)處,一個枯瘦的身影正扶著一棵樹,眺望著東方的天空。
天邊,朝霞正在破曉。
火一般的顏色燃燒了地平線。
“大清早的,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顧颯嘟囔著抱怨:“這邊還有人在睡覺呢!你們要是想擁抱,哭泣,訴說衷腸什么的,那麻煩你們走遠(yuǎn)一點(diǎn)……我要睡覺!”
她雖然閉著眼睛,也蜷在桑婭身后,卻就好像早就知道石峰已經(jīng)起來了。
江鳳舞的眼睛里有淚,但也顧不上什么了,小跑著沖向石峰的背影。
一側(cè)的角落里。
蠻瑟打了個哈欠,用衣服蒙上頭開始補(bǔ)覺。
昨晚上他一夜未睡,現(xiàn)在有人醒來了,他也得睡一會,要不然一天都沒精神。
遠(yuǎn)處,石峰聽到了什么后的腳步聲,轉(zhuǎn)過身侍衛(wèi),看到了淚水盈目的江鳳舞,將她抱在了懷中。
朝霞破出,第一道金光也灑在了他們身上。
顧颯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迷迷瞪瞪的時侯,被人推醒了。
是江鳳舞:“石峰說,有話要和你說?!?
此時,桑婭已經(jīng)起來準(zhǔn)備早飯了,蠻瑟還在瞌睡,顧颯看了看他們,又閉上眼睛。、
“有什么話等會再說……”
她要是對石峰的話感興趣的話,那在石峰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去詢問他了。
既然不著急,那就慢慢的說。
但是江鳳舞道:“是關(guān)于君夙折的!”
顧颯猛地坐起了身。
江鳳舞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真道:“真的,我沒撒謊,是君夙折的事。”
……
石峰雖然枯瘦,可是精神很好。
見到顧颯過來,起身道謝:“其實(shí)我雖然看起來是昏迷不醒的,可姑娘為我讓的事情,我都知道,石峰在這里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先不說這些虛的,你只管說重點(diǎn),”顧颯打斷他的話:“江姑娘和我說,你有君夙折的消息通我講?”
“嗯,是,”石峰雙手揉搓著,很是緊張的樣子:“我之前的模樣,姑娘是見過的吧?就是,一個活死人的樣子……”
“是!”顧颯的心莫名提了起來,不敢相信:“莫不是……君夙折也通你一樣,是,是那個活死人的樣子了?”
“差不多……”
石峰的話還沒說完,顧颯猛地站起身,動作之大,把陪坐在一側(cè)的江鳳舞都撞到了地上。
“你說什么?”
“你別激動,不是你想的那樣,”江鳳舞摔了個屁股蹲,坐在那兒氣惱道:“你先撿重要的說,這些不重要的等會再說!”
顧颯一驚:“……這還不重要?還有什么是比這個更重要的?”
“不是過程,是結(jié)果,”江鳳舞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算了,還是我說吧,君夙折現(xiàn)在沒事,但是不代表將來沒事!”
說著,嗔怪道:“這便是我說的,重要的結(jié)果,懂了嗎?”
石峰的手愈發(fā)的揉搓在一起了,訕訕道:“懂,懂了……”
顧颯:“??”
你們是懂了,她可是沒搞懂。
“江鳳舞,究竟是什么事?到底重要不重要?”
“這件事說來話長,說重要也重要,你先不要這么激動,讓石峰慢慢的說……”頓了下,又補(bǔ)充:“他就是這樣,不善辭,有些話可能聽上去有點(diǎn)費(fèi)解,但是我可以幫著解釋?!?
說著,江鳳舞輕輕的握住石峰的手,溫柔笑道:“沒事,有我在,你繼續(xù)說……”
石峰笑了笑,眼神也堅(jiān)定了許多。
“顧姑娘,還記得救我時的那個地方嗎?”
“記得,就是那個實(shí)驗(yàn)室,我記得。”顧颯特意看了江鳳舞一眼,低聲:“不是說,我救他的事情都記得嗎,怎么還問這個問題?不會是,是……腦殼壞了?”
要不然,江鳳舞為什么撒狗糧一般的對他寵溺呢?
孰知,江鳳舞給了石峰道:“有什么你就直接說,顧姑娘不是你想的那么無知,你直說,她都能懂!”
顧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