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如今終于見到你了!”嬌姐朱唇輕啟,說話的聲音卻不同于女性的嬌柔,反倒帶有幾分低沉磁性的意味。
蘇禾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掩飾住詫異,只是好奇地看著他。
一個被大家喚作嬌姐的男人,生得又是弱柳扶風(fēng),上天莫不是弄錯了他的性別?
嬌姐見蘇禾明猜到了自己的真實性別,卻仍一臉淡定,對她的興趣更添了幾分。
敢到這里來見她,真有膽量。
破解了調(diào)酒師的故意刁難,真聰明。
發(fā)現(xiàn)她外形和性別不符,而面不改色,處事不驚。
難怪霍沉?xí)剬λ楦罘N而不自知,對最后一刻還想著把帝縉集團交給她。
簡單的寒暄客套后,蘇禾明來意:“嬌姐,我想知道霍沉?xí)劻艚o你的信息。”
“他說了兩句話。一句是,他后悔了?!眿山愕挂矝]有為難,爽快地說,“另一句是,重要的日子?!?
蘇禾頓時愣住。
霍沉?xí)労蠡诹?,他是后悔娶她,還是后悔沒有珍惜她呢?
直到離開夢緣酒吧,蘇禾都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暗中保護她的保鏢見一路無事,她又平安出來,剛松了口氣,下一秒?yún)s從酒吧里沖出來一個男人,竟直接抬手敲暈蘇禾,將她攔腰抱起扛到肩膀上,旋即像是一道風(fēng),飛快地跑了出去。
借著對地形的熟悉,他很快甩開了保鏢,將蘇禾帶到了一個偏僻不易發(fā)現(xiàn)的小巷子里。
遠處霓虹燈微弱的光芒照過來,是這里唯一的光亮。
蘇禾被扔到地上,痛得她清醒過來。
看著面前有些面熟的男人,蘇禾想到,他正是之前在夢緣酒吧,她和調(diào)酒師說話時插嘴的那個男人。
“你是誰?你想做什么?”蘇禾皺眉,沉聲問道。
“告訴我霍沉?xí)劦谋kU箱號和密碼,否則,”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惡狠狠地說道,“這里是兩個巷子的夾縫,你會死在這里,大概要到發(fā)臭了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蘇禾在他說話時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這邊空氣流通不暢,明明可以看到夢緣酒吧霓虹燈的光亮,但那邊的音樂聲卻聽不太清楚。
她心里飛快盤算著要大聲求救,考慮到保鏢聞訊而來的速度和眼前男人匕首下落的速度,她最終決定自力更生。
他知道霍沉?xí)動斜kU箱和密碼,還找到了夢緣酒吧,看來他知道的事情還不少。
“我不知道霍沉?xí)劦谋kU箱號和密碼。”蘇禾抿唇道。
男人冷笑一聲:“你已經(jīng)見到嬌姐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蘇禾無奈地說:“他和我說的信息模棱兩可,我根本猜不出來?!?
見男人不信,蘇禾又說:“他說霍沉?xí)劻粝铝藘删湓挘痪涫恰缓蠡凇?,另一句是‘重要日子’?!?
真假難辨,半真半假的話最難分辨。
蘇禾這話說得太輕易了,男人反而不想相信她,偏偏她說霍沉?xí)劻粝碌脑?,的確和之前他探得的消息一模一樣。
他只知道霍沉?xí)劻粝碌脑捴?,有一句是重要日子?
不過霍沉?xí)勚匾兆诱f多不多,說少卻又不少,銀行那邊只有三次試探機會,否則保險箱會自動銷毀,他們根本不敢輕易嘗試。
“要不是受人所托,我也不會過來?;舫?xí)劻粝碌臇|西,我根本就不感興趣。你們想要的話,盡管拿走好了!”蘇禾一副害怕的模樣,“我已經(jīng)把信息告訴你了,可以放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