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臻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同父異母的姐弟,此刻放下之前的芥蒂,她對姜玲的痛苦感同身受。
慕容初表情悲戚,眼角凝著淚痕,蒙蒙細雨下,更顯凄涼,她輕聲道,“阿臻一向聽話上進,好端端的,怎么會染上賭博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慕容沄沉聲道,“你說得對,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讓阿臻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慕容初淚眼看向慕容沄,“我們要替阿臻討個公道?!?
慕容沄鄭重的點頭。
離開陵園的時候,慕容初舉起傘抬眸的瞬間,看到停在遠處的一輛黑車,車窗降下來,坐在后排的男人轉眸看過來,隔著蒙蒙雨霧,他眸色漆黑銳利,穿透細雨,直直落在她身上。
對視了三秒后,慕容初移開目光,上車離開。
雨一連下了三天,氣溫驟降,整個城市似乎都變得冷寂、蕭索。
慕容老夫人知道孫子死在外面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病不起,這么多天完全靠著湯藥吊著一絲氣息。
慕容太太也不出門了,總是一個人坐在慕容臻的房間里發(fā)呆。
慕容綰每天哭得眼睛紅腫,嚶嚶哭泣聲,伴隨著秋雨瑟瑟,讓慕容家悲涼的氣氛越發(fā)濃郁。
慕容初沒去水芝園,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房間里,偶爾端著廚房做的補湯,去勸慰一下慕容太太。
慕容太太像是被抽走蝦線的蝦子,之前的精氣神一下子消失殆盡,她唯一依仗且讓她自豪的兒子沒有了,之前的各種盤算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甚至她的人生也沒了意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