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和尚重新閉上了眼睛,重新敲打起了木魚。
杜立誠愣愣地看著和尚有半分鐘后,轉(zhuǎn)過身,表情麻木的回到了牢房。
他在自己的牢房里待了三天三夜,似乎參透了一些和尚的話,時隔半年之后,第一次走出牢房吃飯了。
但他這瘦骨嶙峋的身體,卻是怎么吃也胖不回來了。
但對于杜立誠來說,這些都無所謂了,在蓮花山監(jiān)獄漫長的三十年歲月里,他見到了數(shù)不清的犯人,因?yàn)楦鞣N各樣的罪行被關(guān)進(jìn)來。
有的因?yàn)閾尳?,有的因?yàn)闅⑷?,有的因?yàn)樨溬u器官,有的販d,林林總總,各種各樣,但無一例外都是為了錢與利益,就好像和尚說的‘無法滿足的訴求’一樣。
說到底,杜立誠自己屠殺陳永志一家不也一樣么?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訴求,殊途同歸罷了。
三十年來,這里的犯人來了又走,大多數(shù)的結(jié)局都是三年內(nèi)就會被給予死刑,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李默生的師父羅九隱。
他和杜立誠兩人都以長期監(jiān)禁與單人牢房的相同待遇留在了這里,但杜立誠沒有跟羅九隱有過什么交流,因?yàn)榱_九隱從來不出牢房,他的食物每天都有專門的獄警負(fù)責(zé)送到他那里,杜立誠也僅僅是偶然幾次路過羅九隱的牢房門口,與羅九隱對視一眼后,后者沖他淡淡一笑而已。
回憶說到這里,李默生忍不住笑了笑:“我就說么,我原本以為我?guī)煾敢呀?jīng)是釘子戶了,沒想到你才是蓮花山監(jiān)獄資歷最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