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沙里一面感激張大帥的慷慨,一面小聲問道:“貴帥英明神武,難道與我們汗王會晤時還要帶這么多騎兵嗎?”
“唉…!一家有一家地規(guī)矩,我破奴軍之所以在**草原戰(zhàn)無不勝,就是因為破奴軍法度嚴明。就算是會盟這種重要場合,更是要穿戴整齊以表示我對盟友的尊重,這在我們漢人叫做以禮相待。這個…,我不是臉上有傷嗎,漢人對臉面極為看重,能遮點丑也是對客人的尊敬!”
英沙里聽到破奴軍張大帥左一個對盟友尊重,右一個尊敬客人,心里也是為畏兀爾汗王受到禮遇而感到高興。他也聽說過,大明漢人很注重臉面,往往會死要面子活受罪。于是英沙里再次確定了會晤時間后,高高興興帶著張大帥送的禮物回到十里外畏兀爾汗大營。張平安則進入親衛(wèi)營帥帳,一面吃飯一邊與各帶兵統(tǒng)領們軍議,以防這場盛會出現(xiàn)意外。
第二天一早,額斯熱格山北側開始熱鬧起來,一個高大的帳篷四周沒有遮攔。帳篷中東西相對擺放著兩張同等大小的長桌,用厚實的紅色棉布覆蓋,顯示出歡快地氣氛。桌子見相隔三丈,中間鋪滿價值不菲的地毯。作為一個合格地老饕,張大帥喜好美食的名聲與他爛大街不講信譽的名聲同樣響徹草原,張大帥專用廚子麻五制作的精美糕點,擺滿了兩張桌子。
秋天羊肉最為肥美,五個破奴軍輔兵麻利地宰殺綿羊,六個輔兵燒起大鍋往里添加香料。畏兀爾汗王也往這里派來了仆人,可破奴軍輔兵客氣地婉拒了畏兀爾人的幫忙,他們可不想張大帥被人下毒。畏兀爾汗仆人眼見在吃食上幫不上忙,就開始布置彩旗,數(shù)個美麗畏兀爾年輕女子銀鈴般地笑聲,吸引了護衛(wèi)帳篷破奴軍親衛(wèi)營將士的雙眼。
畏兀爾美女就是和蒙古女人不一樣,亞麻色的頭發(fā),明亮地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修長的身材,怎么看著都讓人舒服??勺鳛橛H衛(wèi)營協(xié)統(tǒng)的錢明榮,卻不敢有絲毫怠慢,他一頓馬鞭下去立刻令這幫看美女的破奴軍官兵們,記得了自己的本責。在破奴軍森嚴地軍法面前,沒人敢越雷池一步。畏兀爾汗的護衛(wèi)來得比破奴軍晚,反正破奴軍接手了防衛(wèi)他們也樂得清閑。
別看張大帥對英沙里一口一個尊重、平等,可涉及到自身安全的護衛(wèi)范圍時,卻絲毫不退讓半步。今天是張大帥大喜的日子,在額斯熱格山附近的破奴軍營寨,都沒有派出斥候巡查,就是因為張大帥要對畏兀爾人尊重。即便是親衛(wèi)營,也只派出了三千騎兵作為儀仗壯威。這三千騎兵盔甲整潔,讓人一看都能看出他們精心擦拭過身上的衣甲。
為顯示對畏兀爾汗亞斯古亦的尊重,錢明榮布置護衛(wèi)時,主要護衛(wèi)東面張大帥主桌。對面客位桌子后面以及兩側,都按張大帥指示留給了畏兀爾汗王護衛(wèi)。在草原上的規(guī)矩是用實力說話,**草原之上破奴軍的實力最為強悍。因而,破奴軍主帥張平安出席宴會的時間肯定要比畏兀爾汗王要晚,這也是彰顯草原霸主應有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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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破奴軍主帥為聯(lián)絡畏兀爾人煞費苦心時,破奴軍的后方卻出了大事。崇禎皇帝正式下詔,任命原遼東巡撫袁崇煥為薊遼督師,全面負責對遼東女真韃靼征討事宜。同時,崇禎皇帝賜予袁崇煥皇命旗和尚方寶劍,并有彈劾撤換遼東文武大權。正如破奴軍主帥張平安所料,袁崇煥到山海關上任的第一天,就發(fā)出督師令,關閉張家口榷場封鎖破奴軍交易物資的通道。
面對袁崇煥**裸地挑釁,曾經睚眥必報的破奴侯張平安居然沒有任何反擊的動作,破奴城宣慰使司衙門居然只是上了一個奏折,不痛不癢地指責袁崇煥助紂為虐地行為。破奴城如此隱忍,讓許多有遠見的大明朝廷官吏們隱隱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