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說完便迅速地脫掉了小鬼子的軍服,套上了便服就下了車。
穿過那幾幢樓房后,果然在后面看到了一家工廠的大門。不過,讓嚴凱感到納悶的是,這家工廠怎會沒有牌子呢?難道這時代的工廠都不掛牌子的嗎。
“老板。來包香煙?!眹绖P并沒有抽煙,但為了不讓人生疑。他才以買煙的名義,順便問了句,“這是家什么工廠呀?怎不讓人知道似的?!?
“這家工廠是剛剛開工的,據(jù)說是從山西搬遷過來的?”這店老板似乎也不清楚,只是將知道的不多的情況隨意告訴了嚴凱。
“這年頭,唉,都不容易那?!眹绖P則裝模作樣地感慨了一聲。
“可不是嘛?”那店老板則是真正感慨的嘆息了一聲。
“看來就是這兒了,這趟沒白來。”回到車上后,嚴凱有些興奮地對秦子卿和丁大伢說道。
為了不暴露,嚴凱他們隨即就開著車離開了這兒,往城中心開去。嚴凱還想繼續(xù)證實一下,自己對這地圖是否熟悉與作出準確的判斷。
“哥。這北平人真多呢,他們就這么空閑著嗎?”丁大伢不由奇怪地問嚴凱。
這讓嚴凱想到上次在寶店時,茍剩兒也曾經(jīng)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于是,他只得再次重復了回答茍剩兒的話了。好在丁大伢比茍剩兒見識廣些,很快就明白過來。
“哥。那兒是銀行吧?”而這時,秦子卿卻突然指著一家花旗銀行問道。
他娘的!莫非這狼崽子還真是搶銀行搶上癮了?這眼睛總盯著人家銀行看。不行,得將這個情況講透徹,要不然真的毀了一群大好青年呢。
“這是家銀行不錯。但這是一家美國人的銀行,這家銀行是美國的最大一家銀行,幾乎遍布全世界。目前,美國人還是我們的同盟國,還是幫助我們打鬼子的?!?
“哥。您這是當心什么呢?呵呵……我會是那么糊涂的人嗎?”這秦子卿真是個鬼靈精的家伙,他立即就聽出嚴凱的弦外之音了。
“嘿嘿……哥不是在給你倆普及知識嘛。”嚴凱又被秦子卿揭了底,不由地有些尷尬地笑著解釋道。
“想不想去喝杯咖啡呢?”嚴凱看到了一家咖啡小屋,突發(fā)興趣地問這二個土包子。
“啥叫‘咖啡’,好喝嗎?”果然,丁大伢立即很有興趣地詢問道。
“咖啡是一種飲料,就像我們的茶葉一樣。喝上癮了就好喝,可有些人一開始是覺得喝藥般?!眹绖P這下倒是挺耐心的解釋起來。
“不過,這也像品茶一樣,不得牛飲,得斯文地慢慢品嘗。”
“像喝茶?。磕怯惺裁匆馑寄??!倍〈筘箫@然是沒有興趣了。
“哥。我們?nèi)ズ劝伞!钡刈忧鋮s被逗引起極大的興趣了。
“去可以。但可不能像在酒店里喝酒一樣,得斯文點。明白嗎?”嚴凱立即警告他倆一句。
“啥叫‘斯文’呢?”丁大伢隨即就嘟囔了一句。
“真是沒文化,太可怕。簡單地講,就是讓你安靜點,別咋咋?;5?。呵呵……”而一旁的秦子卿立即撿到便宜了,趁機挖苦了丁大伢一句。
“就你‘斯文’了!”誰知,丁大伢順口就懟了秦子卿一句。
“哎。不錯嘛,大伢這是活學活用??!”看到他倆斗嘴,嚴凱就樂了,再聽到丁大伢這么一頂秦子卿,也算是用詞得當。
隨即,嚴凱突然想到,要讓自己的一部分特戰(zhàn)隊的弟兄們熟悉城市,將來也許會轉移到城市作戰(zhàn)呢?
秦子卿將車停到這家咖啡店的門口,三個便下車走進了咖啡店。
“三位先——哦,太君,這邊請。”
店里的服務生十分意外地看到三個小鬼子進店來,不由地非常緊張起來,連說話都驚恐的結舌起來了。
看到服務生的驚嚇樣子,嚴凱不禁地瞟了一眼店里的客人,還真的大多是這種神色。心里便暗暗地后悔了,怎不在車上換好衣服再進來呢?
既然這兒不歡迎小鬼子,自己這會也得自覺點吧?嚴凱便帶頭走到一頭去。因為,那兒沒有其他人。
那個服務生只得跟了過來,拿著一份單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知怎樣辦好。因為他不會說日語啊。
“你的。給我的看看?!眹绖P為了不引起更大的尷尬,只好故意裝作日本人講中國話的樣子,要服務生將單子給自己看看,以便要些什么。
嚴凱點了三杯咖啡和三樣點心,便將單子遞還給服務生。
他們的咖啡和點心很快就送上來了。
雖說秦子卿和丁大伢都急著想品嘗一下這個“咖啡”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竟然讓這么多“斯文”的男男女女坐在這兒。但他倆還是理智地等著看嚴凱是怎樣喝的,并沒有急著去喝這看上去就并不什么好看的糊糊。
“加糖嗎?那小杯子里的是糖塊,自己加吧?!眹绖P喝咖啡原本是不加糖的,但為了讓這兩個土包子不出洋相,他只好給他倆示范了一回。
看到嚴凱用小匙輕輕地攪均衡杯子里的咖啡之后,才慢慢地送到嘴上呷了一口后,又輕輕地放下。秦子卿也就照葫蘆畫弧地學了一遍。
秦子卿倒也覺得這咖啡味道還不錯,就顯得有點享受的樣子。
而丁大伢就受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