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軼沉著臉猶豫了一會,才低聲道:“我的人費了諾大的功夫,終于打聽到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那個宋鈺,聽說天生高貴,是命中注定的天下共主?!?
“什么?我不相信?哪來的傳聞?我怎么沒收到半點風(fēng)聲?肯定是謠傳?”
汪貴妃臉色大變,又拼命搖頭,不肯相信這個傳聞。
宋承軼低聲道:“如果這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風(fēng)聲,那就好辦了。”
“但這個是那女人私下告訴弘澤的,并沒有外傳,若不是我在他的近身侍衛(wèi)中插了有人,根本不知道這消息。”
汪貴妃臉色沉了又沉,又細(xì)細(xì)問了個究竟。
待聽說那個女人在懷孕之時幾回死不成之事,心下不禁懷疑起來。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會不會是她吹牛?”
“你信不信也罷,消息告訴你了。”
宋承軼站了起來,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去年我就認(rèn)識那位苗疆祭司苗可秀,那女子逃婚許久,還堅持要抓她回去,就是為了要他生下自己的孩子?!?
“這一次,若不是苗可秀的出現(xiàn),這些消息,她估計永遠(yuǎn)也不會說,巧的是,我的人去江南一帶打聽消息回來了?!?
“昨天回到的,他特意打聽了天降暴雨來火刑與雷劈土地廟之事?!?
“如何?”汪貴妃緊張地問。
宋承軼沉聲道:“屬實?!?
汪貴妃不禁心涼了半截。
“那個孩子,絕對不能活下來,如果他活著,即使弘澤活不成,以父皇的信心,難免會出現(xiàn)一個太曾孫。而他的母妃,無毒能侵?!?
宋承軼轉(zhuǎn)身離去了,汪貴妃捏著帕子的手直顫抖。
半晌,她狠狠地把茶幾上茶杯一掃,茶盅茶壺摔了一地,發(fā)現(xiàn)清脆的破裂聲。
“豈有此理,算計十余年,難道終不成么?”
吟秋輕手輕腳地上前,示意小宮女把地上收拾了,又小心翼翼地給汪貴妃檢查纖纖玉手。
待小宮女離開后,吟秋小聲道:“娘娘,其實,殿下已經(jīng)長大成人,可以為他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