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糾結地說:“婆婆,如果你出診給人看病,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你的仇人,你會怎么樣?”
梅婆婆理所當然地說:“既然是仇人,那就不管唄,仇人死活,與我何干?”
說得好有道理。
明曦猶豫了一會,決定實話實說:
“昨天給馬家姑娘診脈,說是從南方北上的商人,但我發(fā)現(xiàn)了,這女人根本不是商賈之后,而是趙府之人,也是太孫的良娣。跟我有過節(jié)的。”
”良娣?以前害過你?”
明曦點了點頭,冷笑道:“幾回想置我于死地,即使我離開后,也沒放過?!?
“那一回抓了幾百只野狗差點咬死我,幸虧我躲到了井下?!?
“我醒來后,氣不過,給她下了一種毒藥,昨天診脈通過這毒才確認是她?!?
梅婆婆聞不禁冷下了臉,半晌才問:“昨天你給她解毒了沒有?”
“沒有,此毒無解,當初我照著古籍配藥后,就沒發(fā)現(xiàn)有解藥,所以,只有她一個人身中此毒,無解?!?
“無解就算了,不管她,由她吧!”
梅婆婆放松地揮了揮手,忽然想起了這拔步床。
“你問這個,是因為她還是因為那床?”
明曦不禁苦笑:“我現(xiàn)在就想起,既然她恨我入骨,怎可能輕易把一張費盡心血的拔步床讓給我?不知這床可有古怪?”
如果是一般人,梅婆婆肯定勸那床不要了。
不過,明曦是解毒的高手,有幾種毒在她面前無解的?
千工拔步床難得,這個真不是說棄就棄的。
最重要的,他們的婚事定得急,這時即使捧著錢去買,也不一定買得好。
梅婆婆沉吟著,半晌才說:“你入太孫府不到一年,她這床肯定是幾年前做好的?!?
“這拔步床沒三五年功夫也做不成,她不可能預知你們的事情,所以,大床內部應該沒問題。”
“如果她要報復你們,至多只能在外面刷的漆上花點心思,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能不能看出?”
梅婆婆正色說道:“你要嫁入太孫府,身份上已經是硬傷,嫁妝上不能寒酸了,免得讓人看不起。”
”所以,即使這床有問題,你們也搬到太孫府上去,大不了你們不睡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