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的一瞬已經(jīng)淚流滿面,怔怔的看著歐陽風,顫抖著手尖,全身幾乎都沒了力氣,我聲音悲涼的反問,“我有什么資格不高興?”
可能是看見我哭,歐陽風鋒利的眉毛微微輕蹙,黑眸變的凌厲。
我把雜志放回桌角,茫然若失道:“我只是你花錢買來的女人,說難聽點就是一件東西,一個玩物,想起來把我放在手心,想不起來就可以一個星期一通電話都沒有,我從來不知道你心理想什么,我也不敢問。我算什么?又有什么資格不高興?”
銀質(zhì)刀叉重重摔在骨瓷盤子上,價值連城的盤子從中央裂了一個縫隙,徹底毀了。
歐陽風深黑眼眸瞬間低至到零下幾度,透著徹骨的寒氣,聲音冰冷的讓我毛骨悚然。
反手推了一把座椅,他起身后,步步逼近我,高挑眉峰,語氣帶著嘲諷道:“呵,玩物?你知道男人,真正把一個女人當成玩物,會怎樣對待她嗎?”
歐陽風渾身的戾氣越來越重,隨著暴怒一聲,像極力控制情緒似得低吼道:“想體驗么?”
我渾身器官跟著顫抖,死死咬住下唇,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
可能聽見歐陽風的低吼聲,餐廳數(shù)十名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蜂擁而至的沖了進來,團團包圍住我!
歐陽風犀利的眼眸像天邊撕裂的紅霞,張揚嗜血,目光一一掃視過眾位保安的臉頰,低沉道:“滾出去!”
保安左右回頭紛紛看著對方,然后又通通低下頭,怎么闖進來的,又怎么退了出去。
我眼淚不止,無聲的順著臉頰滑落,歐陽風站在窗邊,低眉點燃一根薄荷白色香煙,煙霧陣陣環(huán)繞,從背影漸漸騰升,迷幻了我的視線。
雜志上那張照片,并沒有爆出歐陽風的正臉,可是只要是熟悉歐陽風的人,一眼就可以通過細節(jié)看出來。
原來莫沉易對我說的,也不全是假話,他告訴我歐陽風摟著別的女人……
我感覺全身的熱量在流失,暮然凝視著歐陽風的背影,奢華迷離的偌大餐廳,安靜的連落針聲音都可以聽到。
良久。
歐陽風走近我,強大的氣場籠罩,他抬手把白色香煙扔進紅酒杯中,陰沉的聲音打破周邊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