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終于尋到一個說辭,于是平聲道:“那我們就算扯平了?!?
安茹心心里突然空了一霎。
思緒凝滯片刻,才想起來回應他:“好。”
所以即便這么親密的事,在他心目中也不過是互惠互利的關系,就像娶她一樣。
他神色已然平靜,跟方才炙熱投入的人仿佛不是同一個,連眸光都清冷了下來,像回到了趙卿玉本人。
她一顆心好似微微沉了下去,禁不住有幾分失落。
那剛才的她呢……
就是原本的自己,那么地心甘情愿,怎么感覺好似有些丟臉。
為什么她中了媚藥,丟臉的是她,趙卿玉中了媚藥,丟臉的好像也是她?
她心底突然浮上幾分困惑。
又聽趙卿玉道:“過來。”
她頓了一下,看他神色淡然,才又靠了過去。
趙卿玉拿起方才的金瘡藥,往她手腕涂去。
她低頭一看,手腕被勒出血痕,她竟然沒覺得疼。
是因為……方才那個吻嗎?
她心里小鹿亂撞一般,眼前男人卻沉穩(wěn)而清冷,給她上藥的手也十分規(guī)矩,甚至都沒怎么碰到她。
安茹心抬眸看他:“你的藥……解了?”
“嗯?!彼暎撇辉冈偬?,應該也是有幾分尷尬的。
安茹心很貼心地試圖安慰:“我不會笑話你的?!?
反正那時他也見了她是什么樣子。
趙卿玉替她涂好手腕,撩起眼皮看她——他這樣子,像是在擔心她笑話嗎?
他輕輕一哂,指了指她腳腕。
安茹心立刻紅著臉道:“我自己來吧?!?
還沒有勇氣在他面前脫掉鞋襪。
她接過金瘡藥,轉(zhuǎn)身去了旁邊的藤椅上,回頭看趙卿玉一眼,他一伸手,拉上了床幔。
安茹心松了口氣,飛速脫掉鞋襪,挽起褲腿,抹好金瘡藥,再穿戴好,提醒趙卿玉好了。
趙卿玉復又拉開床幔,起身將門口地上的銅盆端到盆架上,慢條斯理地洗了被血染紅的手。
動作優(yōu)雅,令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