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之審視著她,想要從她的眼睛里讀出點什么,但卻失敗了。
她那雙眼睛里,除了坦蕩和平靜,什么都沒有。
“回去看蘇嘉蘭,醫(yī)生說她病情有所好轉(zhuǎn),有蘇醒的跡象。”
他心緒十分平靜,又頓了頓,似有暗示地說道:“醫(yī)生說,找個有照顧經(jīng)驗的人過來,或許她恢復(fù)得會更快一些。”
“哦?!苯x耐著性子聽完,直接拉下了隨身的眼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那希望蕭總找點找到合適的看護,也祝蘇夫人早日康復(fù)?!?
蕭硯之:……
這女人的冷漠程度超出他的想象。
也罷,他本身也不是為了這個才跟她提起這個話題,只不過是想要和她聊聊天。
可她不想交談的姿態(tài)也很明顯。
眼罩是出門之前隨手塞口袋里的,本以為四個小時的航班應(yīng)該用不上,可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了大用場。
比如說可以用來裝睡,拒絕和某人的閑談。
裝著裝著,她就真的睡著了,一直等飛機快著陸的時候,巨大的轟鳴聲震得她耳朵痛,她才抬手摘了眼罩。
低頭一看,身上蓋著男人的西裝,上面還有一種很干凈的味道。
她愣了兩秒,蕭硯之就伸手把外套從她的身上拿走,直接穿在了身上:“脫了沒地方搭,放你身上一會兒?!?
江離抿了抿唇,提醒他:“頭等艙有專門的衣架?!?
想有大的空間,就回頭等艙,閑的沒事在經(jīng)濟艙憶苦思甜?
更何況,他也沒什么苦要憶。
“薛安訂的晚,沒票?!笔挸幹届o的回答,之后又看了眼窗外,聲音簡短利索:“該下去了?!?
江離起身,急急忙忙跟著他下飛機,等出了機場,又莫名奇妙的被他拽著上了同一輛車。
理由是順路。
順哪門子的路。
機場在郊區(qū),開到北城市里得兩個多小時。
兩人坐在車上,江離打了個哈欠,假裝自自語:“哎呀哎呀,好困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