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沒有懷孕,所以江離可以。
等想通了這一切,再聯(lián)想最近蕭硯之對她的種種耐心,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難怪糾纏她不放。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又要心軟,以為他是對自己還有幾分情意,才會如此愿意低下他高貴的頭顱,想博她一笑。
這種經(jīng)驗也不是頭一回了。
因為沒有接觸過真正的愛,以至于她曾經(jīng)錯把蕭硯之的一點點好,當(dāng)做是愛情所回應(yīng),以至于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既便如此,還不是每次都能得他的歡心,一切都要按他的心情來,喜怒向來難以揣摩。
她以為那只是他作為高位者,不得不如此待人接物,他的內(nèi)心總該對她是有一份特別。
可直到她親眼看到他是如何百般寵愛秦窈窈,毫無底線的偏愛她時,她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荒唐。
就像是自己緊緊握著一把金沙,以為怎么手心都該留有一點點,但是打開的一瞬間,掌心卻干干凈凈的。
而另外的人捧著滿滿一罐的金子擦肩而過,還要驚訝地問她一句:“你這些也算是金子嗎?”
她總是會習(xí)慣性的欺騙自己,把一些零零碎碎撿起來抱在懷里,當(dāng)做是吉光片羽,假裝那就是珍寶。
但事實上,那不過是一堆在陽光下反射出光的玻璃渣。
就像是剛才,她差點以為他是在示好,實際上他不過是該碰的人碰不得,只能找她來解決。
這場金主游戲變得越來越見不得光,她已經(jīng)從一手捧出來的漂亮金絲雀,變成了因為正牌妻子正在孕期,才不得不用來泄欲的工具。
地位還真是越來越低。
想清楚了這些,江離笑了聲,清理掉腦海里的這些坐在沙發(fā)上翻開了劇本。
在蕭硯之的身上浪費多一分、多一秒都是浪費,明天的臺詞比今天多,她得提前熟悉一下,以免拍攝的時候耽誤進度。
……
等蕭硯之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女人已經(jīng)困頓到靠著沙發(fā)睡著,翻開的劇本遮住臉,只露出了一邊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