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朔城讓司機送江離回去,她也沒推脫,只道謝說好。
她大概能猜到,今天發(fā)生的種種,盛朔城一定是要跟她聊聊的。
果不其然。
車子剛開始行駛,盛朔城便沉沉開口:“做得不錯?!?
聽的出來,是夸贊。
江離沒搭話,她猜他一定有下文:“你和老太太很有緣分,我勸了她這么多年,愣是沒能讓她從那個破院子搬出來?!?
江離問:“她老人家為什么對那個院子那么執(zhí)著?”
“老一輩的觀念了,安土重遷;而且年紀越大,越想落葉歸根?!?
盛朔城摘下眼鏡,疲憊的按了按眉心和太陽穴,“再加上阿芷小時候是在那里長大的,那院子里有她的影子?!?
這才是關(guān)鍵。
難怪那房子又漏雨又潮濕,排水做的也不好,可她老人家卻舍不得離開那里。
那里有女兒的念想。
“你看到了吧,阿芷的照片。”
江離點頭,客氣的說:“看到了,夫人很漂亮,和您很般配?!?
盛朔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般配?”他重復(fù)了一下這個詞,嘲諷道:“要是真的般配,她哪里用受得了那么多的委屈。”
他的語氣明顯冷淡:“如果讓我早一點知道那些人在說什么,我絕對會讓他們永遠的把嘴閉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他周身明顯帶了殺氣,氛圍也冷下去。
“我給她愛,給她保護,給她一切,她想要的我都給出手了,我們連孩子都有了,她為什么還要走?”他甚至開始痛心:“她實在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