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爽爽沒有反抗,身上一百二十塊辛苦賺來的,她打不起車。
跟著他走到那輛嶄新的寶馬前,顧爽爽眼眸清冽地對他笑開:“車不錯,準岳父賞賜的?”
陸?zhàn)┸幇櫭伎粗?,薄唇緊抿。他如今已變得人模人樣,清雋公子,再不是那個需要穿她縫補過襯衫的窮小子,短短三年,顧爽爽在想,他跟顧子藝睡了多少次,換來今天這一切?
車開得很快,死寂一路。
顧家別墅外一百米處,陸?zhàn)┸幫\嚕變粜揲L的手從方向盤上下來,先溫柔地摸她的長發(fā),接著抱住了她。
動作太快,顧爽爽嚇一跳!
在他灼熱的懷里,她掙扎,幾下之后卻被熟悉入骨的氣息狠狠蟄了心臟。
他抵著她白皙的頸,嘆息,“爽爽,許多事你不知道,你十四歲,我十九歲,相愛到現(xiàn)在,我沒有辜負你,我要你繼續(xù)愛我,等到我和顧子藝結(jié)婚又離的那一天?!?
顧爽爽的心要被他平靜的聲音刺穿了,憤怒把書包板在他那張很俊的臉上,拉鏈劃過,他額角很快有了血跡。
她渾身顫抖打開車門,“陸?zhàn)┸帲S多事你也不知道,比如,你三年前剛走我就和顧海交易,我嫁給一個二婚老頭,得到一筆可觀的錢。還比如,我前幾天剛把自己給了別人。本來是你的,你不要!”
風刮得她掉了眼淚的臉刺痛無比,沖進那個住了四年的陌生別墅,客廳里,顧海還沒回來。
顧子藝和蔣蓉冰冷仇恨地盯著走進門的她。
顧爽爽徑直上樓回房間,兩年沒住了,一層灰。她在床墊底下找到泛黃的照片,捧在心口,里面的年輕女子素雅眉眼,容顏清致。
她和媽媽長得其實不像。
就這樣抱著媽媽哭著睡著了,,醒來時枕巾幾乎濕透,她穿好衣服下樓。
六點半,她卻在別墅外的草坪被晨練回來的顧海堵個正著。
五十出頭,會保養(yǎng),身形高大,顧海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媽媽大概也曾是其中一個。
他笑,“昨晚爸爸過生日也不下樓?你大媽叫你很多次,身體不舒服?”
瞧瞧,一副慈愛父親模樣。
顧爽爽也笑,“對,回到這里就不舒服?!?
“你姐姐的男朋友見了?聽子藝說你們?nèi)谝粋€中學上過學?”
“爸爸,我趕公交車?!?
顧海攔住她,“你丈夫還是沒有出現(xiàn)過?”
主動找她聊天最主要就是問這個吧。
顧爽爽冷眼看他,“沒有,從不回花溪,沒見過,沒有聯(lián)系方式,爸爸想從他那里得到什么,跟我說沒用?!?
顧海臉色陰郁,這個女婿他也只見過一次,兩年前顧博陷入危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找他,點名要協(xié)議娶他的小女兒,兩億買下他的一塊廢地,管他要戶口薄,登記后歸還,之后再沒露面,甚是神秘。
“他如果出現(xiàn)了,領(lǐng)著回家吃頓飯?!鳖櫤?粗贌o利用價值的女兒,沒報什么希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