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聽見書房開門的聲音。
時(shí)間一分一秒,變得那么難熬。
晚餐擺上餐桌了。
王姐走過來,語重心長地對顧爽爽說:“太太,先生一回來就鎖在書房忙碌,你去敲門,叫他下來先用晚餐。”
顧爽爽一怔,齊劉海下的大眼睛,烏黑怯怯,童真的臉蛋更是白如霜雪,小小的青色靜脈依稀可見。
她應(yīng)不下來,實(shí)在害怕。
“太太,夫妻嫌隙,總要有個(gè)人先服軟。先生那么驕傲清貴的一個(gè)人,看似強(qiáng)硬,其實(shí)哄哄就好了。”王姐柔聲勸她。
顧爽爽攥緊白白的細(xì)手,無奈吞下那股恐懼,只得上樓。
一路屏息走到書房門前,樓下王姐和周嬸都給她加油打氣,她沒有退路,慌張地輕輕敲了敲門。
三聲過后,他不予回應(yīng)。
顧爽爽等了等,閉上眼又敲了三聲。
……
她不敢再敲了。
心情無比沉重地下樓,可是,也悄悄松弛了一下。
真的很怕和這樣的他一桌用餐。
晚餐沒有吃幾口,心緒沉悶忐忑,難以下咽。
顧爽爽早早上了樓,恍恍惚惚坐在臥室的床沿,保持靜靜的狀態(tài),聆聽門外書房那邊的動靜。
但直到夜里十點(diǎn),他也沒有出來。
顧爽爽強(qiáng)撐著,眼皮漸漸沉重起來,心底的心驚膽戰(zhàn)更讓她身心俱疲。
到十一點(diǎn)半,她覺得他應(yīng)該就在書房過夜了。
她惴惴不安的洗漱完畢,上了床,還不怎么敢睡,害怕他突然回來臥室。
但實(shí)在累了,心里對他的膽顫讓她身心俱疲,撐不住了。
顧爽爽伸出小手,扯來被子身體蜷縮成蝦米狀,縮在溫暖的被子里,小口呼吸,她迷迷糊糊地就想,明天等他氣消了,她會跟他好好解釋,為什么去了醫(yī)院,為什么和陸?zhàn)┸幵谝黄?,電話里為什么說謊,她統(tǒng)統(tǒng)可以說明,只要他不再生氣。
這段婚姻,她仍想好好維系,因?yàn)橄矚g他。
不知道睡到了幾點(diǎn),靜謐的房間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顧爽爽一驚,醒來,睜眼卻是滿室漆黑,片刻的怔忪,身后床那側(cè)沉沉下陷,背脊沁入寒氣,滿鼻息馥郁熟悉的男性氣息襲來。
沒有給她反應(yīng),那鋼硬如鐵的沉重身軀把她壓在了身下,顧爽爽被他渾身帶來的寒涼煞氣嚇得扼住了呼吸。
面上,他的呼吸亦是沉穩(wěn)透著冰冷。
他的手像冰塊一樣鉆進(jìn)了她的衣服,沒有柔情觸摸她的肌膚,一邊扯下她的褲子,一邊淡漠冰冷地問,“能不能?”
他的問話和動作都太直接,顧爽爽聽懂了,也明白了。
屋子里漆黑,他的氣息又重又沉。
沒有人是不害怕黑暗的和壓抑的。
顧爽爽的記憶自動回到那天晚上,并開始在腦海里疼痛開來。
衣物在他的手里,一件一件少了……
她瑟瑟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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