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爽爽乖乖地趴到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嘟起被他親腫的粉唇,啄了啄他汗涔涔的白皙肌膚,討他開心。
沈墨城粗粗地呼吸著,勾唇捏了一把她的小下巴,多銳利的男人:“來,說你的訴求?!?
“叔叔,今天小惟的生日……”
等了等,他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顧爽爽撐起軟軟的身子抬頭去看他,男人的眼神鋒銳,無波無瀾,與她對視,伸臂拿煙的同時發(fā)問:“誰告訴你的?”
“……小惟告訴我的,去年啊,我偶然碰見小惟那次,聊天中提到,就記住了?!?
顧爽爽下意識說謊,免得他找他朋友麻煩。
他點煙,動作漫不經(jīng)心。
顧爽爽是很真誠的,“每個人生日都希望有家人的陪伴,小惟一個人在醫(yī)院很孤獨吧,還生了嚴重的病,叔叔,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小惟怎么了,但他是你兒子。我當然也不是逾矩,自作主張,但我想融入你的生活,想你開心,想你放下心中那些不開心的事,想你和小惟能夠建立溫暖的父子關(guān)系,不要像我和顧海那樣……”
她說到低頭,因為眼眶已經(jīng)紅了。
男人抽煙的動作微微一頓,很明白,這顆真誠善良的小心靈,愛屋及烏,喜歡著他,所以也考慮著小惟。
原以為她會反感小惟,沒想到她已經(jīng)悄悄消化了他有個兒子的事實,難為她了。
但許多事,她并不了解,當然,是因為他從不打算告訴她。
沈墨城掐了煙蒂,支起身,復(fù)雜的情緒都在心中藏匿,他的表情很冷漠,“你不用參與到其中?!?
顧爽爽微微一愣,壓住心中的梗塞,解釋:“我沒有想干涉什么,只是希望今天你和小惟都開心,我買了禮物,叔叔,你和我一起去醫(yī)院吧?就為小惟慶生,每個人都能開開心心的?!?
他用被子裹住她,把她抱到一邊,自己下床,聲音淡冷,“你和小惟不存在接觸,從沒有讓你當后媽的打算,這點上不會委屈你,聽話,在家休息或者找朋友出去玩?!?
“叔叔,我可以不去醫(yī)院,我對小惟來說無關(guān)緊要,”顧爽爽退一步,“但是你也不去嗎?”
沈墨城回頭,面色已經(jīng)嚴肅,“我怎么對待他是我的事。再說一遍,不用你管,你也不許去醫(yī)院!”
他去浴室洗澡出來再沒和她說話,顧爽爽望著他換衣服,他也沒讓她系領(lǐng)帶,距離感從他安靜的側(cè)臉上一下子顯現(xiàn)。
顧爽爽惆悵,為自己難以走進他的世界而惆悵。
他拎著商務(wù)手提出門了,明顯是要去公司,怕是不會去醫(yī)院看望小惟了。
可憐的小家伙,今天是他生日啊,也要孤零零一個人過?
顧爽爽回房,翻出為他買的禮物,想起去年冬天他捧著那個奶油包子小心又高興地啃著,那樣令人心疼的樣子。
她把禮物拿出來放到床頭柜,翻找衣服洗漱。
……
白色卡宴行駛的路上,左浩連呼吸都很輕微。
后座長腿交疊在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冰冷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一雙墨眉壓得極低,陰郁和戾氣遮也遮不住的散發(fā)出來。
每年的今天,總裁都是這樣。
九點一刻,白色卡宴在盛世集團大廈廣場停下。
沈墨城下車時,張青疾步迎過來,似乎今天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張青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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