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踩在像五星級酒店的特級病區(qū)走廊,安靜地噠噠清脆聲響。
安果奇怪,自家的泰仁醫(yī)院在心外科還算水準較高,安濤為什么住到別人家的醫(yī)院?
德輔醫(yī)院是a市最牛的半公立醫(yī)院沒錯,龐大經費有財政支付,內部又有董事局系統,據說幕后控股是a市一個龐大家族,在全國醫(yī)院排名中緊緊靠前,各科室診項也遙遙領先其他醫(yī)院,但心外科的專家,不見得比泰仁好吧?
剛出電梯,安果看見顧霆。
“你不是說今天先回家休息嗎?”
安果敷衍地點一下頭,“從上午接我回來就守到現在?你怎么比我和安雪當人家女兒的還上心?”
顧霆尷尬,見她提著湯盒往病房走,攔住去路,“許先生正在里頭會見重要人物,是德輔醫(yī)院老院長,今天好不容易來了,答應見一見許先生,你等會兒?!?
“兩院會談???”安果侃笑。
百無聊賴視線晃了一圈,輕扯嘴角面無表情地問:“安雪和許二太太呢?”
“小雪下樓,送她媽媽和她舅舅。”
果然外系都來攀親富貴了,危機重重,這些野獸十里八遠還想分點羹。
安果心中冷笑,沿著走廊,不顧顧霆在后面喊,自己亂轉。
到一處電梯前,雙門正好打開。
出來兩個人,一前一后。
安果的視線全在那后面的安雪身上,以至于前面出來的身形清長穿白大褂的年輕男人,她都忽略了。
身側掃過一陣淡淡的消毒水清冽氣息,配著溫雅清潤,和風略略。
安果盯著安雪的栗色的大卷,年紀二十四就一副知性干練的樣子,襯衫窄裙,淺口高跟。
身后的護士臺一陣氣息不均:“哇,那好像是溫老院長的公子是不是?”
“穿白大褂好帥??!”
“是啊,聽說他是婦科著名專家耶!”
“來找我們老院長的嗎?”
……
這邊,兩個女人對視,均是一愣。
安雪先冷笑,上下掃視電梯外渾身冰冷氣場的女人:“回來自取其辱了?”
“張嘴就賤,三年前那一腿踹的,那一巴掌打得看來還不夠狠,給我閃開?!?
安雪掃了眼她手中的湯盒,“來看爸?說起來我差點忘了,真的要感謝你那一腳和那個巴掌,我要是沒被爸看見倒在地上起不來,我怎么裝可憐求來我手中這些股份呢?當年你媽媽肯卷鋪蓋帶著你滾出去,是因為她和你爸簽有一份協議,我媽進門,泰仁醫(yī)院我們母女沒有份。你倒是真的爭氣,分分鐘就把你媽那么多年忍氣吞聲在我媽面前茍延殘喘全部白費?!?
安果只覺得腦仁瞬間被一只手擰住,擰碎了一樣。
但她臉上越是冷艷從容:“一點股份你就在我面前等不及炫耀?那是安濤可憐你和你媽這多年沒名沒分還死皮賴臉舔著他不走,想想你小時候多可憐啊,我是安家唯一的千金,我出席的所有晚宴你都不能出席,你跟你媽鬧,哭,我次次看著。安濤真的喜歡你這個女兒?他只是虧欠你罷了,到三年前才給你許姓,你多可憐啊,還有顧霆,不一樣是在可憐你一個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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