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托腮望著燈下的慕容羽,微微地笑了:“坊間傳聞果然不可信,什么齊王嗜血無情,殺人如麻,都是有心人編出來詆毀你的吧?照我看來,你比燕王有人味兒多了,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舍得下狠手,你卻能不計前嫌,留她在齊王府?!?
“不管燕王與本王有何恩怨,這孩子都是本王的親侄女,于情于理,本王都該收留她。”慕容羽道,“倒是你,心軟得很,顧蝶飛都害你多少次了,你還對她女兒這么好?!?
“你怎么就知道,這孩子樂意做顧蝶飛的女兒?”顧傾笑了,“說不準她以后特后悔,有顧蝶飛這樣一個娘呢?!?
嗯?居然還能這樣理解?慕容羽眉頭一挑。
顧傾帶他走進里間,給他看溫箱里的小可憐:“孩子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其實也是一種悲哀,對不對?”
也是,誰會樂意有一個意圖摔死自己的娘,和一個存心掐死自己的爹?慕容羽這樣一想,也覺得這孩子可憐了:“給她取個名字吧。”
顧傾想了想,道:“她早產(chǎn)出生,又命運多舛,此生最大的目標就是平安順利長大了,不如就叫她寶齡吧。”
“寶齡,挺好?!蹦饺萦鹑嗔巳嗨念^發(fā),“這里有銀鈴,你快去補覺吧。”
補好了覺,晚上好圓房。
他居然還會摸頭殺……顧傾忽然有被電到的感覺,迅速回抱了他一下,跑回了臥房。
慕容羽的唇角不知不覺地上揚,心情愉悅地回天沁閣去了。
這一夜,顧傾到底沒補成覺。沒一會兒,易戈寶討了奶水來,她教銀鈴用奶瓶給孩子喂奶,剩下的奶水則儲存到了小冰箱。
濟世堂的各種現(xiàn)代藥物,尚且可以用煉丹爐解釋,但溫箱和冰箱不行,她只能再三叮囑銀鈴,不要讓任何人進入孩子的房間。
忙完這些,她終于上床睡了個整覺。但剛睡到中午,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易戈寶隔著門板,對她道:“王妃,陳掌柜讓屬下來告訴您,上次來過濟世堂的那位女病人,今天又來了,正等著您過去呢?!?
上次來過濟世堂的女病人?燕王妃?她昨晚才送了孩子來齊王府,今天怎么又跑到濟世堂去了?莫非是出了什么變故?顧傾趕緊起身穿衣,去了濟世堂。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