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自成笑得極陰沉,他蹲到柳云湘面前,當(dāng)著她的面慢慢將刀刃上纏的白布一圈一圈的解開,最后露出鋸齒狀的刃子。他擺弄著這把刀,臉上露出欣賞的表情來。
“這刀是我自己畫圖,拿到鐵匠鋪讓他們打造出來的,一共打造了兩把,那日慌亂見丟了一把,還剩這把。這刀是這樣用的,手握住兩頭,刃子放到大腿上或是手臂上,這樣一下一下拉鋸,血肉亂飛,受刑人便會發(fā)出美妙的哀嚎,聽到人身心愉悅?!?
說這話時,韓自成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變態(tài)!”柳云湘怒喝一聲,“你因為不健全,心里扭曲,所以這樣迫害女人!你就是徹徹底底的惡魔!”
“你還真說對了,只有這種時候,我才能感覺到身為男人的愉悅!”韓自成說到這兒,拿著那殺人的刀在柳云湘胳膊上比劃著,“我是先鋸了你的胳膊還是腿?害怕了吧?后悔惹怒我了?”
“不過,你太美了?!表n自成看著柳云湘臉,露出貪婪之色,“難怪嚴(yán)暮喜歡,我瞧著也心動的很。”
“嚴(yán)暮一定會查到你的!”
“你說他要是看到你被強辱后分尸,他會變成什么樣,悲痛欲絕,哭天嚎地?哈哈,比起折磨你,我更喜歡看他失去心愛之人后可憐的樣子?!?
柳云湘抿了抿嘴,壓下心驚后,問:“你為什么這么恨他?”
“恨他?”韓自成嗤笑一聲,“我配嗎?我原是大將軍的一個小廝,一直在他身邊伺候,盡心盡力,可我不過是一時貪色,要了一個小婢女,事后還道歉了,并答應(yīng)娶了那小婢女,可他卻不依不饒,竟讓家奴斷了我的根!”
“哈,我不是因為進宮而被閹,而是他閹了我!”
看著韓自成癲狂的樣子,柳云湘不由捂住嘴,原來他和嚴(yán)暮有這么深的宿怨。嚴(yán)暮失去記憶了,不記得他了,但韓自成還記得,所以才會處處針對嚴(yán)暮。
“你怎么會進宮的?不對,應(yīng)該這樣問,你怎么到上官胥手底下的?”
“當(dāng)時我被趕出將軍府,但我不甘心,一直守在附近。之后將軍府被抄家,我以為嚴(yán)暮會死,可卻見上官督主將嚴(yán)暮從府上帶了出來。我恨極了,嚴(yán)暮不死,我寢食不安。我守在督公府門口,終于有機會堵住上官督主的路,說是嚴(yán)暮的小廝,愿意繼續(xù)追隨他。上官督主將我?guī)У絿?yán)暮面前,而他那個時候看到我,仍是滿臉厭惡,不肯要我。后上官督主留住我,問清緣由,可憐我,將我安插進宮里當(dāng)差。但只要有嚴(yán)暮在,我就只能躲著,永無出頭之日。一晃十年,終于他落難了,我才被上官督主調(diào)到皇上身邊伺候,一步步成為太監(jiān)總管?!?
“對了,上官督主還給了我一個報仇的機會,那時讓我將嚴(yán)暮腿打斷,將毒藥喂到他嘴里。”韓自成先得意的笑了一聲,繼而又嘆了口氣:“我以為他會死在北金,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
說完,韓自成再看向柳云湘,這回是譏笑,“而如今,你又落到了我手里,這就是嚴(yán)暮的報應(yīng)!”
柳云湘瞇了瞇眼,“你為什么殺年兒?”
“行了,你的問題太多了,接下來享受死亡的過程吧?!?
韓自成貪婪的看著柳云湘,手在她面前打了一圈,正要去勾住她衣帶。
“侯夫人懷孕了,年兒是不是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才被殺的?”柳云湘急吼一聲,同時看到大黑他們要上前,忙沖他們打了個眼色,讓他們退回去。
韓自成嚯了一聲,“你竟知道了!”
“若是殺人滅口,可為什么是你動手?你……你與這件事有什么聯(lián)系?”
韓自成嗤笑,“想不通吧,倒不妨告訴你?!?
柳云湘不自覺咽了一口吐沫,等著韓自成往下說。
那個巨大的謎團,馬上要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