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原主再怎么糟蹋,他一個人也不能花了一個國家的錢啊,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劉軒不動聲色地看向場下道:“眾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現(xiàn)場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說話。
李光載站出來拱手道:“陛下,戰(zhàn)事吃緊,國庫虧空。非常時期,臣建議開設國防捐!”
“賣官換取銀兩,緩解西北戰(zhàn)事!”
李光載此一出,朝野一時大驚。
所謂的國防捐,實際上只是賣官鬻爵的遮羞布,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而已。
只要開設國防捐,有錢人就可以直接花錢買官,架空了大乾王朝的科舉之途,讓一些李光載的人進入朝野。
為朝野不齒,但因為是李光載提出來的,大家也不敢說什么。
“閣老這個提議,臣覺得挺好?!?
“沒有軍餉就不能打仗,北定王的軍隊會嘩變的。”
“非常時期,必須非常手段。開設國防捐,無疑是最快吸納銀子的手段?!?
“如此,西北戰(zhàn)事才可安定。北定王才可以一往無前的為朝廷辦事!”
現(xiàn)場一個個都幫著李光載說話,甚至還拿出了北定王來,壓迫朝野局面。
誰都知道,北定王是先帝的親兄弟,也是目前朝局上的實際掌控人,即便是天子當面,也得叫北定王一聲皇叔,萬事斷然不敢和北定王過不去。
“是啊,閣老當真是公忠體國啊。馬上便會朝廷想到了一個吸納銀兩的辦法?!?
現(xiàn)場大臣,恐怕百分之八十都幫著李光載說話,劉軒心里那個氣啊!
看來這李光載,完全把持了朝政。
“陛下,臣覺得閣老這件事,十分不妥!”
此時卻有一個面色剛毅,滿臉胡須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此人是御史中丞,魏真。
“國防捐固然可以快速吸納銀兩。但此舉架空科舉,科考馬上就要開始,這豈不是寒了我大乾三萬甲子的心?!”
“長此以往,大乾危矣!”
魏真上前也不管皇帝什么態(tài)度,非常剛毅地勸諫。立時便招來許多大臣,指責魏真危聳聽。
實際上這種朝堂死諫的情況,魏真已經(jīng)多次據(jù)理力爭,但每一次陛下都是左耳進右而出,魏真因此得罪了朝堂上大多數(shù)的同僚。
只因為大乾有祖訓,不殺御史官,魏真才得以活到現(xiàn)在。
“魏中丞所極是?!?
沒想到劉軒一拍桌面喝道:“國防捐禍國殃民。朕決定不開設國防捐。戶部尚書,立刻給朕停了御花園的修繕,五十萬兩銀子全部用在西北戰(zhàn)事,另外五十萬兩,朕自有辦法!”
大臣們聞一驚,一個個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向天子,不明所以。
這還是當今天子嗎?
為了西北戰(zhàn)事,居然停了太后御花園的銀子,這是不惜和太后翻臉??!
“退朝!”
劉軒說完這話,根本沒給李光載等人據(jù)理力爭的機會,轉(zhuǎn)身起立,就準備走人。
“且慢......”
李光載卻連忙伸手阻攔。
“怎么,閣老對此還有意見?”劉軒扭頭冷冷問道。
“臣并無異議?!崩罟廨d低頭拱手,笑瞇瞇地看向劉軒,忽然問道:“臣只是想問,陛下的手肘,怎么樣了?”
“什么手肘?”劉軒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李光載瞇著一雙懷疑的眼睛道:“陛下,您忘記了?老臣前些日子還去探望過陛下,當時就發(fā)現(xiàn)陛下手肘有一個傷疤,這不過幾天時間?您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