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快過晌午,顧容珩并沒有直接回府,只是對著四月道:“你先跟著長林回去。”
四月反而慌亂起來,扯著顧容珩不安道:“那大公子打算怎么安排奴婢?”
顧容珩看了四月一眼沒有說話,招來了長林問道:“馬車準(zhǔn)備好了沒有?”
長林低著頭:“準(zhǔn)備好了?!?
顧容珩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四月道:“你先回去,等我回來再說?!?
四月本還是想要跟在大夫人身邊的,可看顧容珩的態(tài)度,他明顯不耐煩再多說,她張張口,沒再說話,聽話的點(diǎn)頭。
下了馬車,長林就將她引到了另一輛馬車?yán)铩?
慕容珩的馬車很快駛離,四月看著站在外面的長林,本想要問些什么,到底什么也沒問。
倒是長林在外面對著她道:“四月姑娘,有什么要問的,待會兒回去了再問吧?!?
馬車很快到了顧府,不起眼的馬車停在了后門,長林拿了頂惟帽過來:“請四月姑娘帶上?!?
四月一愣,接過后問道:“不是已經(jīng)到顧府了么?”
長林看了四月一眼,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正是因?yàn)榈搅祟櫢脑鹿媚锊旁摯魃?。?
難道她回來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四月發(fā)愣,長林卻在一旁催促起來:“四月姑娘,快戴上吧?!?
四月咬著唇默默把惟帽戴上,長林見了,就擺擺手讓馬車先走,自己領(lǐng)著四月從后面進(jìn)去。
從一條偏僻的路小路走了進(jìn)去,到了梨花軒門口,長林站定,對著四月道:“大人吩咐的,四月姑娘往后就住在旁邊的偏屋里?!?
四月不解:“我不用先去大夫人那里么?”
長林笑了笑,看四月現(xiàn)在貌似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由小聲提醒道:“四月姑娘,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公子房里的人了。”
“怎么可能還去大夫人那伺候呢?”
長林露出一些意味深長的笑:“您說是不是?!?
四月臉色白了起來,顧容珩要她呆在這里,她以什么身份待在這里呢,她現(xiàn)在連他的通房都算不上。
她的心一顫,問道:“那我要在這里呆到什么時候?”
長林笑了笑:“這您還是等著大公子回來再問吧?!?
四月看向梨花軒,小院里一個人都沒有,空寂冷清,好似她的一個囚籠。
她再等等,等顧容珩找到她的家人再說。
耳邊又傳來長林的催促:“四月姑娘,還是先進(jìn)去歇一歇,晚間大公子就會回來了?!?
感覺到步子有些沉,四月深吸了一口氣,才抬腿邁開了一步。
顧容珩寢臥旁的偏屋看起來早已被打掃過,布置看起來也是重新布置過的,看起來與主屋無異,唯一讓四月不舒服的是隔著主屋與偏屋的推門。
想起這里是顧容珩平時獨(dú)自處理公務(wù)的地方,要是他歇在這,兩人不是只隔著一道推門了?
只是她也沒什么精力再細(xì)想,趴在床榻上軟綿綿的躺著,手指又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肚子。
顧容珩是真的想留下這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