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有什么事情?”王天華的面色明顯一滯,手也不自覺地摸向了衣服包包。
鄭八斤心里暗笑,真以為自己修房子欠下了大筆的債,要向你借錢。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清清的妹妹,想在這里來上學(xué),不知為難否?”
王天華面色一輕,笑了笑說:“這是好事情,沒事的,讓她來就成了。”
“只是,他不是這個村子的人?!?
“沒事的,學(xué)習(xí)不分界限,而且,都是國家的學(xué)校,在哪里學(xué)習(xí)都是一樣。”
“如此說來,真是得好好謝謝王老師?!编嵃私镎f著,再度遞了一支煙過去,想不到,事情竟然是這么簡單,就一句話兒的事兒。
這時,有人挑了一挑土豆過來,鄭八斤想要去秤,清清卻攔住了他,笑著說道:“你就陪王老師坐坐吧,我去稱就成了?!?
說著,大大方方地去秤土豆。
鄭八斤高興地點頭,心想:清清的社恐,總算是好了。
王天華了一眼清清的背影,有些羨慕地說道:“你媳婦不但人長得漂亮,還挺能干的,你真是好福氣?!?
“哈哈,那是,那是,就是運氣好?!编嵃私锎蛑?,心想,關(guān)鍵是我有識人之眼,是伯樂,不然,她現(xiàn)在還在年家村受罪。
“哎,對了,聽說王老師是城里人,來這么一個地方,條件艱苦,連電都沒有通,晚上只能點油燈,真是難為了老師?!编嵃私锵胍滓幌?,王天華的背景,將來能不能拉著他一起做生意。
要知道,再過幾年,農(nóng)村的商機不如城里。當人們吃飽穿暖的時候,無事就想著往城里跑。
“哎,就別叫老師吧,聽起來生分,叫大哥好了。”王天華笑著說。
“既然如此,就不客氣,叫一聲大哥啰?”鄭八斤自然也不拘于禮節(jié),一聲大哥,叫得順口無比。
“對了,兄弟呀,說實話,剛來的時候,真是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蓖跆烊A也笑著說。
兩人就這樣攀談了起來,真如兄弟一樣。
就連清清過來,說是算出了那人的土豆錢,讓鄭八斤掏錢的時候,也不由得一呆。
其實,她并不知道,這個王天華,以前就跟鄭八斤認識,還在一張桌子上賭過牌。
只是,當時,他很不起鄭八斤,如今,見到鄭八斤一下子就翻了身,還置起了這么一個家,心想:這小子可以,一定是在哪兒贏著錢了,就改行做起了生意,這種人是可怕的,很有頭腦,也懂得收手。
清清把小草叫了過來,讓她見過王老師。
王天華著小草,很是可愛,不由得笑著贊揚。
清清開始做飯,鄭八斤一定要留王天華在這里吃飯。
王天華也不客氣,反正現(xiàn)在學(xué)校就他一人,難得找到吃處。
鄭八斤要去幫忙,清清不給,就讓他陪著王天華。
王天華更是贊不絕口,一個勁地夸清清能干。
年建安回來時,剛好晚飯做熟,聽說小草讀書的事情解決了,心里高興。
鄭八斤著王天華說道:“這都多虧了大哥,可惜,我已經(jīng)戒酒,不然,一定得陪大哥喝一杯?!?
王天華聽了,心里很是奇怪,一個人,真的能在短短的時間,變得如些之快,像是換了一個人,連灑都戒了?
年建安聽了,高興地說道:“這樣吧,我去小賣部里弄一瓶來,由我陪王老師喝一杯?!?
“哎,這哪能你老人家親自跑,我宿舍里面有,我去拿?!蓖跆烊A說著,站起身來,就去學(xué)校。
年建安想要站起阻止,哪有找人辦事,還讓人自帶酒水的?
見鄭八斤拉了他一把,年建安忙說:“這怎么好意思呢,還要王老師破費?”
“哎,千萬不要客氣,我和鄭兄弟一見如故,已經(jīng)兄弟相稱了,我不過是拿瓶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說著,就出了門,去拿酒。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