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世界,鄭八斤是第一次手上戴著個鐵銬子,很不舒服,但是,他也沒有說什么,相信會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
雖然,這只是一個鎮(zhèn)一級的警所,但是,比起下魚鄉(xiāng)或者是秋城里的警所,像是氣派了不少,不但有單獨的問話室,還有專門的禁閉室,不止一間,方便分開處理。
雖然是晚上,里面亮著燈,二樓上一間單獨而又有氣派的辦公室里,走出一個人。
鄭八斤遠(yuǎn)遠(yuǎn)就到,那是所長辦公室,出來的人無疑就是所長。
再那所長,背著光,不清面容,但是,他的身材讓鄭八斤不由得打量了幾眼,像是哪兒見過?
不應(yīng)該呀,鬧個烏龍都能遇上熟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人緣了?
“干什么的?”所長站在樓上,沉聲問道。
“打架斗毆,外加賣y淫嫖c娼!”黃sir說道。
李陽和王艷皆是一愣,鄭八斤卻心里一驚。
這是幾個意思呀?他不是驚異于黃sir給他安的罪名,而是驚訝于樓上那位,聲音好熟,不由得著樓上說道:“所長,你下來,我好像見過你!”
說完這一句,鄭八斤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后悔,樓上那位不可能是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都是秋城人,也沒有幾個是系統(tǒng)內(nèi)的人物。這個人多半和他有過節(jié)。
所長罵了一句:“你是什么東西,會認(rèn)識我?”
不對,所長真的走了下來,他竟然認(rèn)出了鄭八斤。這個人對他的印象太過于深刻,隔這么遠(yuǎn)也能認(rèn)出。
鄭八斤也認(rèn)出了他,心里暗自叫苦,真是冤家路窄,人生何處不相逢,走錯路都認(rèn)識敵人。
李陽呆了呆,輕聲問道:“你真的認(rèn)識他,那就好辦了?!?
“不好辦,這小子和我有過節(jié),指不定會朝死那頭的整人,等會兒小心一點?!编嵃私镙p聲說道。
“住口!這里不是放牛場,容不得你等大呼小叫?”黃sir大聲喝叫。
鄭八斤翻了個白眼,心里暗罵:你這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我哪里大呼小叫了,大叫的人是你好嗎?
李陽怔了怔,不可思議地著鄭八斤,這家伙到底結(jié)了多少仇,這樣都能遇上。
王艷早就不知所措,感覺這事兒,比當(dāng)初在下魚鄉(xiāng)還要復(fù)雜許多。樓上這位,也不是一般人,不是鄭八斤和她這樣從一個小地方來的人可以擺平的了。
但是,她并沒有怪鄭八斤,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命太苦,嫁了個人面獸心的人不說,遇上個發(fā)小相助,本以為可以脫離苦海,誰知會落入了狼窩!
面如死灰的劉啟懷反而心中暗喜,仿佛到了一線生機,雖然沒有聽清鄭八斤和李陽剛才說的話,但是,得出來,李陽的表情很怪,很怕樓上來那位,這就對自己有利了。
“果真是你!”所長已經(jīng)下了樓,借著燈光,清了鄭八斤的臉,說出的話有幾分意外,有幾分得意。
“想不到呀,黃所長,會在這里遇上你。”鄭八斤清了這張臉,搖了搖頭,沒臉沒皮地說道,“不用對我太客氣,不然,讓人感覺生分了?!?
“哼,那是當(dāng)然!我這個人做事,從來就沒有客氣過,哪怕是老熟人也不例外!”所長的臉變得有幾分陰沉,語氣卻很客套,就如真是見到了幾十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