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倒是最好重新買,我家里的拿不出手?!崩贤跤行┎缓靡馑嫉卣f道,“不過,這里沒有,最好是進城里去買。雖然前方有一個鄉(xiāng)街子,但是,比城里還遠。而且,那里的被子質(zhì)量不好,容易買到假貨?!?
“行吧,那我們先去你家拿床,然后再去城里買被子,順便把城里的旅社退了。”鄭八斤下定了決心,能省則省嘛,不必要的開支,現(xiàn)在就可以縮短。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三人就走進了一個村子,這里的人并不富裕,大多還是土房子,偶爾有幾家磚房,也修得很簡單,一就是連防震柱都沒有。
不過,鄭八斤前一世的記憶之中,春昆并沒有發(fā)生過大的地震。
老王指著一個兩尺來寬的巷子,說前面就是他的家了。
鄭八斤停了下來,讓老王先行帶路,拐了幾個拐,最后來到一間瓦房前停住。
房門上掛著鎖,門頭上依稀可以見蜘蛛絲,可見老王真的好久沒有住過了。
他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說道:“其實,這里還是比較安靜,住的人也不雜?!?
鄭八斤點了點頭,從那么小的鎖就可以出,只能鎖住君子,對于一些小人來說,一根短鋼筋就可以撬開。
進了屋,里面很黑,老王打開了電燈,才發(fā)現(xiàn)這房子很窄,后面擺了一張床,剩下的地兒就不多了,煮個飯吃都不太方便,要是有三五個人,轉(zhuǎn)身都打不過來。
“這張床本來是我兒子住的,但是,有些年頭沒有回來了。”老王著床,上面的被子是疊起的,還蓋上了一張花塑料擋灰。
“不是,你兒子到底出門打工多少年了?”
“唉,他本來在外面讀書,畢業(yè)后可以回家鄉(xiāng)分配,但是,他不聽勸,說什么在外苦一年相當于這里工作幾年的工資。但是,我估計,一定是混得不好,不然,也不會兩三年不來個信兒?!崩贤跽f著,搖了搖頭。
鄭八斤的心里一沉,心想:原來,他兒子不簡單,上的還是大學(xué),莫不是被人騙了?
了一眼李陽,忙著勸說:“他叫什么名字?也許在外找到了好的工作,正在給你寫信?,F(xiàn)在最缺的就是知識,有文化的人,在哪里都吃得開的?!?
“王處憶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太倔,一旦認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當年我讓他學(xué)醫(yī),他誓死不從,硬要去學(xué)機械工程,就去了海上交大?!崩贤跽f著,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他了,兒子大了,由不得父母作主?!?
鄭八斤有些失神,王處憶這個名字在他的大腦之中不斷地閃現(xiàn)。
前一世,就有這么一個人,也是交大畢業(yè),選擇了自主創(chuàng)業(yè),后來,開了一個汽車銷售中心,全世界有名的品牌都涉及,資產(chǎn)達到千億,進了世界五百強。
如果這是同一個人,那自己真是撿到寶了,不,撿到了金元寶家爹?
鄭八斤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差點笑出豬叫聲,忙著說道:“是呀,年輕人總想出去闖一闖,不過,很多人還是闖出名堂的。也許,王大哥的想法是對的,進了一家公司,或者走進辦公室,一個月一兩百的工資,根本就干不了什么大事?!?
“但是,這樣穩(wěn)定,人這一生,只要有口飯吃,就該知足了,不能想得太高,俗話說得好,人心比天高,命才有紙薄。”老王嘆了一口氣。
鄭八斤沒有接話,心里說道:你不懂!
不然,你也應(yīng)該是大學(xué)生!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