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終于有人接了,是保姆接的,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問道:“是誰,陽老還沒有回來,你明天再打吧!”
說著,就要掛斷電話,鄭八斤忙著說道:“阿姨,救命!”
保姆并沒有聽出他是誰,但是,嚇了一跳,差點把電話掉在地上,忙著雙手拿住,瞌睡也醒了大半,忙著問道:“你是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鄭八斤,馬上就要死了,我想見陽老最后一面,或者是最后聽一下他的聲音?!编嵃私锾匾獍咽虑檎f得嚴重一些,博取保姆的同情。
“別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跟我說說嗎?陽老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我一定轉(zhuǎn)告他?!北D沸睦镆惑@,她是個聰明人,當然出陽老對這小伙子很在意。雖然她才見過一次面,也記住了鄭八斤這個名字。
“來不及了,我在春昆市被警察,被人嫁禍,警察正拿著槍把我圍住,可能馬上就要死了,你告訴陽老,我對不起他,來生再見!”鄭八斤聽說陽老不在,知道這事兒玩大了,難逃一死。
然而這時,樓下的人真的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樓上,派了一個民警上來在窗子邊一,我的個乖乖,鄭八斤竟然沒有逃走,還是所長辦公室里打電話,一只手還端著一杯水。
這,簡直了。
那人叫了一聲,黃曉也是怒火中燒,馬上叫上所有閑著的人,一起上樓,槍口對著了門,一人還從窗子里把槍對準了鄭八斤。
鄭八斤暗罵了一句自己這張烏鴉嘴!
雖然他也知道,遲早要對著黑洞洞的槍口,但是,這一刻來得太早了一些。
不,是自己這個電話打通得太過晚了一些,而且,并沒有找到可以幫助自己的人。
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陽老可以幫到自己,畢竟這里不是秋城,不是陽老的地盤,是春昆。但是,陽老是唯一一個他認識,并有把握會幫自己的人。
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yī)。
他也想過先逃出去,倒不是害怕對不起李陽,對不起王艷,而是清楚地認識到,一旦逃走,就會被黃曉把案子做實,來個全國通緝,插翅難飛,抓到一樣要被判刑,那就一切都完了。
鄭八斤忙著找了個可以藏身的地方,槍口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己的身體再強,一樣是血肉之軀,在機器面前,就如螻蟻!
黃曉面露兇光,著關上的門,沉聲說道:“把門砸開!”
民警遲疑了一下,這畢竟是你自己的門,拿鑰匙開一下不就行了?
黃曉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沒有想到這一茬,見民警遲疑,親自上來砸門。
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被電得身體有些發(fā)虛,就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樣,根本就使不出力來,兩腳下去,鐵門紋絲不動,就如敲門一樣。
民警以為他不過是在嚇鄭八斤,舍不得出力,就對著里面大喊:“開門,你已經(jīng)跑不了了,趕快束手就擒!”
鄭八斤冷笑了一聲,心想:傻子才會這個時候開門。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