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喊了開始,所有的機器打開。
陳施友雖然鑒寶失誤,但是中心位還是他,算是導演給他的體面。
第一位嘉賓帶著他祖?zhèn)鞯木蹖毰枭蟻?,寧暖看了一眼就跟江叔與說:“真的,唐代的宮廷專用的夜壺?!?
江叔與愣了一下,“你還沒有看,怎么知道是真的?”
她還沒有仔細看就已經(jīng)這么確定了,江叔與沒有仔細看過,不敢隨意做出決定,聽到寧暖的話,她自愧不如。
在這行混了幾十年,還不如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新人。
陳施友看了一眼,確實是真的,聽到寧暖的話,他更加確定是真的了,一錘定音。
其他的老師都已經(jīng)確定了是真的。
第二位嘉賓上來,拿上了祖?zhèn)鞯你~錢。
寧暖一秒看出端倪,在江叔與的耳邊低聲說:“假的?!?
陳施友也聽到了,他準備做出的決定猶豫了一下,到了嘴邊的“真”變成了“假”。
最后的鑒定結果的確是假的。
寧暖的話好像成了真假鑒定器,她說真,寶物就一定為真,在場的老師有糾結的寶物時,寧暖都會果斷地給出結論。
在一次次地驗證之下,寧暖的話就成了真理。
評論區(qū)一直在刷。
“這個助手,不簡單??!”
“我感覺好幾次陳老師都是因為她才改口的,她說話的分量比坐在主位上的各位老師都要重?!?
“那些老師還不如她呢,還記得陳施友上次鑒錯寶的事情嗎?人家擺資歷,死活不承認是真的餓,最后被一個小輩給打臉了,我要是他早就沒有臉坐在現(xiàn)在的位置了?!?
“我也覺得寧暖才應該坐在主位?!?
“我以為她就是哥光有美貌,腦袋空空的花瓶,想不到竟然真有點東西?!?
那些人對寧暖的態(tài)度是,呵,花瓶!
然后到,呵,有點東西!
最后看到寧暖說話就覺得這局穩(wěn)了!
現(xiàn)在寧暖的畫面一出現(xiàn),彈幕刷的都是:這踏馬是天才!
陳施友能看網(wǎng)友刷的彈幕,他越看心里越不舒服。
不過是小有本事的女人,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想要取代他?
陳施友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節(jié)目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一個嘉賓,最后一個寶物鑒定完,節(jié)目就會結束了。
彈幕上突然出現(xiàn)了跟剛才畫風不同的話,就是罵寧暖殺人兇手,讓她滾出節(jié)目組。
導演本來想繼續(xù)走流程,陳施友突然擺手叫停。
“導演,寧小姐逼迫抑郁癥患者自殺的事情已經(jīng)流出去了,現(xiàn)在觀眾都在罵她,要不我們先把節(jié)目暫停了吧?”
陳施友說完,彈幕上罵寧暖的人更厲害了。
“好家伙,原來是真的,我以為是道聽途說,節(jié)目組真不怕死!”
“殺人兇手死全家!”
從鑒寶天才到人見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只用了一分鐘的時間。
陳施友突然黑臉,“對不起導演,我忘記了現(xiàn)在在直播,先把直播暫停了吧?!?
他表現(xiàn)得有些無辜,導演的臉徹底黑了,他怎么會看不出來陳施友就是故意的。
但是導演覺得既然寧暖都不心慌,他也不需要心慌。
相信寧暖,她一定有別的辦法。
趙免看了寧暖一眼,她微微點頭。
“繼續(xù)?!?
節(jié)目繼續(xù)。
最后一個嘉賓上場。
陳施友看著上來的寶物,有些猶豫,寧暖小聲在江叔與的耳邊說:“真的?!?
江叔與點點頭,心里卻想,等一會兒仔細看了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