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寒看到她手寫的邀請函,神色幽冷。
又是程瀾。
別人不敢娶寧暖,但是程瀾是一個特別不受控制的男人,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威脅。
如果寧暖要跟程瀾結(jié)婚讓霍庭寒感覺到了危機(jī),他控制不住寧暖,也控制不住程瀾。
跟程瀾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能從程瀾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乖戾感,誰都不服氣。
“吃席的事情請你坐主桌。”
寧暖喊了他一聲:“前夫哥?!?
要是沒有后面這句話還好,后面的話說出來對于霍庭寒來說就是赤裸裸地挑釁。
“你說什么?”
他一字一頓,給寧暖重新說話的機(jī)會。
“耳朵聾了可以別要了?!?
寧暖才沒有興趣做他的復(fù)讀機(jī),聽不懂算了。
她拿起了包,準(zhǔn)備起身離開,人還沒有離開桌子,霍庭寒就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當(dāng)真要跟程瀾結(jié)婚?”
寧暖感覺到他的眼睛里都要迸發(fā)出憤怒的火花了,但是她還是不動聲色地微微挑眉,“我說過的話有哪一句是假話的嗎?”
“跟一個你不愛的男人結(jié)婚,你也能接受?”
霍庭寒不確定寧暖對自己是否還有一點(diǎn)情誼,但是他能感覺到她對程瀾絕對沒有一點(diǎn)情誼。
或許會有一些好感,但是也僅限于好感而已,不會有多余的男女之情。
她對感情這么嚴(yán)肅,不應(yīng)該會接受這樣沒有愛的婚姻。
寧暖沒有陷入自證,更沒有進(jìn)行反駁,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愛我嗎?”
愛嗎?
霍庭寒也說不出來,或許是愛的吧,如果舍不得跟寧暖就這樣結(jié)束,那種不舍,不甘心的感情是愛,那他就是愛吧。
可是“愛”字到了嘴邊,他卻說不出來。
“你不愛我,我們不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如果不是你出軌,這段婚姻或許可以延續(xù)到我們死的那一天?!?
婚姻有些時候跟愛不愛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跟合不合適有關(guān)系,有愛的婚姻反而不一定能長久,沒有愛的婚姻卻能做到互相扶持,彼此依賴。
“有些時候,沒有愛的婚姻反而更牢固。”
因?yàn)闆]有期待,不在乎,所以對對方的要求會很低,也不會放大對方的缺點(diǎn),不足。
“寧暖,我說過很多次,我沒有出軌?!?
霍庭寒糾正她,她總是提及他出軌,事實(shí)上他跟秦歡連親密的舉動都沒有。
唯一的肢體接觸也只是擁抱牽手而已,到了她這里就變成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對我開始,精神出軌跟肉體出軌是一樣,就算你跟秦歡沒有滾過床單,但是你為了她多次放棄我卻是事實(shí)?!?
寧暖也不想跟他翻舊賬,只是覺得他總是強(qiáng)調(diào)自己沒有出軌,最后反倒是她成了毀掉他們婚姻的罪魁禍?zhǔn)住?
“每個人年少的時候總會喜歡上自己得不到的人,為何你要對這些事情耿耿于懷?”
霍庭寒的情緒有些低沉,眼神也有些冷,對于寧暖的依依不饒,他有些煩了。
提一次,提兩次他還覺得自己忽略了她的感受,但是次次提,就顯得多余了。
“我什么時候耿耿于懷了?我跟你說我放下了,你不信,非要我證明,現(xiàn)在我證明了,你又非得說我耿耿于懷。”
“霍庭寒,什么話都讓你說了,我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