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只是來送自己的,寧暖的對他的態(tài)度都溫和了很多,“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蠢的人?!?
蘇淮看著寧暖,不知道該說什么。
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話,但是看到寧暖的時候,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有什么要說的嗎,不說的話,我要進去了?!?
她朝著蘇淮笑笑。
跟蘇淮沒有仇怨,甚至可以說他在自己的事業(yè)上幫了自己不少。
“霍庭寒他……”
“提一個晦氣的男人做什么?!?
寧暖的神色嚴肅下來,“不要逼我在最快樂的時候罵你啊,蘇公子?!?
“他終究還是辜負了你的期待?!?
蘇淮早就該知道霍庭寒狗改不了吃屎。
秦歡的存在一直都是寧暖跟霍庭寒之間最大的障礙,只要霍庭寒一天放不下秦歡,他跟寧暖之間的感情就不會純粹。
“算不上辜負,我對他從來沒有抱過希望?!?
他的選擇完全在意料之中,只是人不到黃河洗不清。
塵埃未落定之前,總會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挺好,我欣賞你現在對霍庭寒的態(tài)度?!?
蘇淮心滿意足,看來寧暖現在已經完全戒斷了,不會再被霍庭寒牽動感情。
候機室傳來工作人員催促檢票的聲音,她朝著蘇淮揮揮手,轉身刷身份證,進了候機室。
“寧暖,在外面照顧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放心,我絕對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霍庭寒!”
寧暖已經走進了候機室,蘇淮在面前看著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收回視線。
“少爺,我們要把寧小姐離開的消息告訴霍庭寒嗎?”
管家問蘇淮。
蘇淮輕蔑一笑,“告訴他干嘛,我閑得慌,我最喜歡看他以后痛哭流涕,追悔莫及的樣子?!?
寧暖已經給了霍庭寒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
很好,現在寧暖帶著霍庭寒的孩子,跟其他男人出國了,等回來以后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
他倒是想看看,寧暖帶著霍庭寒的孩子回來,喊別的男人爹地的時候,霍庭寒會不會瘋。
雖然跟霍庭寒是朋友,但也是狐朋狗友,他年少時就嫉妒寧暖對霍庭寒毫無保留地愛,現在了還是嫉妒寧暖絕望之下,一次又一次地給霍庭寒機會。
突然,一群保鏢過來。
看到蘇淮,他們問蘇淮,“寧小姐呢?”
“走了?!?
蘇淮聳肩,“剛走,熱乎著呢?!?
“霍總不是讓你過來攔住寧小姐嗎,怎么還把人放走了?”
保鏢不悅,“我看你怎么跟霍總交差!”
“他是我的誰,我的老板?還是我的上司?少給我來這套,我不吃,自己追著其他女人去了,讓我來幫他追老婆,他憑什么?”
蘇淮這個旁觀者都看不慣霍庭寒優(yōu)柔寡斷的樣子。
“你給霍庭寒匯報,說寧暖已經離開了,她說會永遠忘了霍庭寒這個人?!?
蘇淮添油加醋地說。
還期待看到霍庭寒痛苦的樣子。
保鏢冷哼了一聲,給霍庭寒打了電話,“霍總……”
電話沒有接通,那邊的人直接掛斷了。
“不接?”
蘇淮問了一句。
“蘇少,我們先回去跟霍總交差了?!?
保鏢帶著人直接走了。
蘇淮冷嗤一聲。
他就知道,忙著陪白月光的霍庭寒根本沒有時間管寧暖。
很好,他再一次驗證了,寧暖是一個隨時可以放棄的想選項。
而這個隨時會被放棄的選項,現在卻帶著他的孩子跟其他男人遠走高飛了。
——
另外一邊。
秦歡赤身裸體地躺在廢舊工廠里面,身上都是淤青,大腿上的血跡不斷流著。
她有些呆滯地看著廢舊工廠的房頂。
男人穿上衣服,隨手丟了一件衣服在她的身上。
“記得之前答應我的,一千萬,記得打到我的賬戶上,否則的話,那些視頻會隨時傳到網上?!?
“你們……”
“我們怎么了,不過是順著你的意思,讓霍庭寒同情你,一輩子離不開你,他看到這樣的你,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甚至跟寧暖這輩子都沒有復合的可能了。”
男人穿好褲子以后,抽了一根煙,“你該感謝我?!?
“我不是讓你們毀了我……”
秦歡紅著眼睛,“只是演戲……只是演戲……”
“演戲怎么讓霍庭寒相信,富家千金的滋味真不錯?!?
聶生冷笑一聲,“早該把你從云端扯下來,狠狠踩在泥濘里了。當年你父親踩著我父母的尸體上位,才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些債,我會慢慢討回來!”
秦歡的眼睛突然瞪大,瞳孔地震,“什么!你說什么!”
“不答應陪你演戲,我怎么有機會光明正大把你綁到這里來呢,告訴你父親,我的名字叫做聶生,他欠我兩條命,就拿他的女兒抵債了。”
男人說完,冷嗤一聲,轉身離開了。
“你……該死……”
秦歡動了動嘴,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他一直在引誘自己,引誘自己被綁架。
霍庭寒沖進來的時候,看到坐在地上的秦歡,震驚,“你……怎么會……”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