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進(jìn)門幾上的火折子,劃著了點(diǎn)上油燈,舉著油燈往主臥深處走,掀開帷幔,入目處,但見他便正正坐在她的床上,正拿她豎著擱在床邊的抱枕把玩。
是祁淵...
蔣馥瑩心里嚇了一條,哪曾想方才剛想如何出府去見他,求他準(zhǔn)她去探監(jiān),他便活生生坐在她的深閨繡床上。
“周夫人如此看著孤王,不認(rèn)識(shí)了?”祁淵見她端著油燈怔在那里,牽唇道:“昨兒似乎還在孤王身下叫‘祁淵我怕’吧?!?
蔣馥瑩耳尖猛地一熱,把油燈擱在桌上,低聲道:“不是不認(rèn)識(shí),是...沒想到你會(huì)來我家。他在家呢?!?
“他在家,孤王便不能來了么?”祁淵將手里長長的抱枕壓在他的腿上,“周夫人似乎是孤王的...所有物,孤王來看望自己的女人,需要過問他么?”
蔣馥瑩若是此時(shí)被周蕓賢抓到偷人,必叫他拿到休妻扶正外室的借口,而她也會(huì)因?yàn)橥等硕成狭R名,令母族蒙羞,她沈家本就蒙冤,她若再不光彩的下堂,沈家便徹底完了,“明兒我找機(jī)會(huì)去服侍你,可以么。畢竟我丈夫在家。多有不便?!?
“要么就今日在這里,要么孤王便離開,孤王...并非缺周夫人一個(gè)女人?!逼顪Y說著便立起身來,打算正大光明從她屋門出去。
蔣馥瑩不由握了兩把冷汗,他便這么走大門進(jìn)來她臥室的么,他真可怕啊。
見他要走,蔣馥瑩念及幺妹和家人,連忙緊了二步,拉住他衣袖,“別...別走。”
祁淵住步,居高臨下望著蔣馥瑩蒼白可憐的小臉,道:“怎么?”
蔣馥瑩抬手擦了擦唇邊的細(xì)汗,“你坐坐,我給你倒盞茶。等他一會(huì)兒睡下了,我服侍你?!?
祁淵指指床榻,“孤睡你們中間么?”
蔣馥瑩面頰倏地紅透了,這人說話總是如此直白,又讓人不知怎么接話。
“他...他不在這里睡。和我分房睡的。而且翁氏和他...大姐受傷了,他今夜多半在那邊陪病人?!笔Y馥瑩小聲說著,和丈夫分房七年,到底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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