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緩緩立起身來,膝蓋酸痛難忍,她沉聲道:“兒媳退下了?!?
周蕓賢和蔣馥瑩一起出屋,出門便說,“你拿茶的時候就知道是涼的,為什么不換一杯溫茶呢,還要敬冷茶給我娘吃,吃壞了肚子怎么辦???”
蔣馥瑩乖順道:“我下次改?!?
周蕓賢一怔,猛地攥住蔣馥瑩的手腕,“你敷衍我?”
蔣馥瑩隨便他折磨,不說話也不反抗,以免為自己招來毒打。
周蕓賢猛地看見蔣馥瑩十根手指的水泡,心間猛地一抽,疼了一下,自己素來對她只是利用,如何心中有這怪異的感覺,隨即皺眉嫌棄的松了她的手,“得什么病了?都起泡了!別傳染給我。”
蔣馥瑩不,亦沒有說是他母親拿茶水燙的,說了少不得他訓斥她誣陷他娘,她便不費這口舌了。
周蕓賢說,“給我取二百兩碎銀子,明日我?guī)ソo‘大姐’母子?!?
蔣馥瑩這七年一直拿錢給周蕓賢用,供養(yǎng)著他的大姐,那時他說他大姐母子守寡可憐,他是其唯一的弟弟,必須對他大姐好,她也不是小氣之人,將他大姐母子也視為自己的姐姐和侄子,但是如今,她已經不愿意幫他養(yǎng)大姐母子了。
他大姐孤兒寡母關她什么事呢。
蔣馥瑩沒有即刻撕破臉,只想明日把他叉出府去,自己可以去見祁淵,而是溫順道:“好,我取銀子給你。你隨我進來。”
周蕓賢隨妻子進得內室,蔣馥瑩從嫁妝匣子里稱了二百兩遞給了周蕓賢,周蕓賢掂了掂見斤兩足夠,便拿著銀子走了,出屋挑著簾子又回看蔣馥瑩一眼,總覺得她哪里不同了,和他不親了似的,娘家出了破事,她使小性子罷了,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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