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缺席的那九個月,多謝你?!逼顪Y說,“你以后可以送她貓貓,茶花,隨你送啊??傊?,她的心被我占滿了,我完全得到了她,任何人都不及我分毫?!?
祁慕之覺得皇兄真的是過來補刀的,兩人竟都笑了,笑的又都好痛,肅王將小滿遞回給父皇,“涼州你交給我了。放心。莫塞女人給我。不接受的。不用你牽制,我知自己該做什么。在她心中,我有一席之地的,我是朋友知己,別讓她受委屈,否則,我第一個造反?!?
祁淵頷首,“賢太妃,你外祖母,你交給朕照顧。你放心?!?
肅王久久不,皇上就是皇上,字里行間,牽制掣肘。
總之,這群年輕人,各奔東西,為了自己的國家,前途,使命,職責,家眷,理想,遺憾。
蔣馥瑩沒有露面,去辭別情如長兄的小蚊子夏承安,或者亦敵亦友的燕青,或者知己肅王,或者情敵或朋友夏妍。
但是她在京涼青雀看著祁淵辭別諸人,離別總是傷感。
待去遼北的啟程北上去了遼北,往贛南的啟程南下去了贛南,歸豫東的啟程去了豫東。
蔣馥瑩的馬車也打點好了,她立在馬車邊,她不知和皇上下一步將何去何從,都好似他也孤身一人,她也是,一切阻力都不見了。
突然有種莫名的難過。
重重阻礙之后的釋然,或者,悵然若失,或者,你還在那里等我。
祁淵抱著小滿過來,問她,“收拾好了?”
蔣馥瑩點頭,將女兒抱過來,“你來辭辭我啊。你不是對每個人都有臨行辭別之?!?
祁淵掀開車簾,看了下內里魚缸,他說,“還有大半缸水,你顛簸回青州,魚應該也無恙的。你大概午時就到青州了?!?
“是啊。你呢?”
“我下午同你前夫吃飯,吹水啊。你知,兩國交好,稱兄道弟。”祁淵說著,略略眼底有厲色掠過,“你回青州吧?!?
蔣馥瑩頷首,鉆進馬車,祁淵什么承諾都沒給,也沒有提余生是否還會見面,她坐在馬車內,隨著馬車緩緩出發(fā),突然她聽到車窗外,祁淵揚聲叫她,“蔣馥瑩?!?
蔣馥瑩連忙叫車夫停車,她說:“停車啊,他叫我啊。”
待馬車停下,蔣馥瑩快速掀開車簾,將頭探出窗子。
祁淵疾步走來,“我今晚歸青州住,食飯,就寢,你在家等我好嗎。”
蔣馥瑩眼眶猛地一酸,“好啊。你想食什么?我煮給你食。我在青州等你回家?!?
“食什么都好,沒所謂。”祁淵摸了摸她的面龐,“你回家可以看到橘色的貓貓了。今晚,我回家就可以見到你,好嗎?!?
“好啊。這次你一定可以見到我。”蔣馥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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