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得府內(nèi),周蕓賢嘴臉立刻變了,將他披在蔣馥瑩身上的披風(fēng)倏地扯下,而后沉聲道:“昨兒你和你的丫鬟對娘犟嘴,娘生氣了,你端了茶過去給娘磕頭道歉?!?
蔣馥瑩一怔,“我若不磕頭道歉呢?”
“那么別怪我不客氣,提著你后衣領(lǐng)踹你后膝,逼你給娘道歉!”周蕓賢冷聲道,“你別逼我動手,我不想打女人?!?
蔣馥瑩垂下了眸子,此時與他爭執(zhí),對自己百害無一利,除去忍耐,她別無辦法,他明日休沐在家,保不齊母子倆一天都刁難她,她滿心里只想救家人,不愿意將時間耽誤在和周蕓賢周旋,“周蕓賢,我給你娘道歉?!?
周蕓賢見蔣馥瑩低眉順眼的,心中便頗為滿意,利用了她,她照樣得為牛馬,入得周府門,便是任勞任怨的周家婦,“你懂事就好。隨我進(jìn)廳來?!?
進(jìn)得花廳,翁氏歪在軟榻上正在閉目養(yǎng)神,周蕓賢說道:“母親,兒子說到做到,帶媳婦來給您老磕頭敬茶道歉來了?!?
翁氏聞聲,緩緩張開眼來,蔑視的凝了凝蔣馥瑩,“娘家死人了就不給婆母晨昏定省了?這早上過來服侍婆母穿衣吃茶,夜里服侍婆母更衣睡覺,這是兒媳應(yīng)該做的呀,世人都這樣過來的。今兒死了爹,不給家婆煮飯,明兒死了娘,不給家婆敬茶,這周家少夫人的位子不如讓賢吧?咱家賢兒不缺媳婦?!?
蔣馥瑩立在堂中不,面龐冷清。
周蕓賢招手讓婢女給蔣馥瑩端上了一杯茶水,蔣馥瑩將茶水接過,觸手處滾燙,原來婢子倒的是剛燒開的熱水,玉瓷杯子不隔熱,燙的蔣馥瑩幾乎拿之不住,蔣馥瑩知道,若是這茶水灑了,翁氏必會發(fā)難她大不敬,必會叫周蕓賢罰她,被禁足也未可知。
可她明日黃昏要去赴約見祁淵,不可以被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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