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都嫁了再說這話倒顯得虛偽也不合適了。
有對祁淵阿諛奉承之嫌。
畢竟京城名媛記著他的可太多了,自己是哪根蔥。
于是,蔣馥瑩小聲說,“不是身子。是眼淚?!?
門外,謝錦看看夜色,挺晚了,低聲叩門提醒道:“爺,快亥時了。該回東宮了?!?
祁淵看看天色,眉心微微一蹙,倒未料想時間過得這般快,與這女人在一處,總忽略了時間。
蔣馥瑩理解他如今有家室,晚歸總是不好,“回去晚了,她會生氣吧。今日回去會麻煩么,吵架什么的?!?
“生氣她倒不會。怕她風(fēng)口里等,風(fēng)寒加重?!逼顪Y嗓子淡淡的,抬眼睇了眼蔣馥瑩,“孤干什么和她吵架?她又沒改嫁?!?
蔣馥瑩心里莫名被刺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另外一只還未包扎,滿是水泡的手,她試著把手縮回來,顫聲道:“我手沒事,不必管我手了,我只說二句話,你...你就快回吧?!?
祁淵正拿小鑷子幫她處理水泡,感受到她往后掙,他把她手腕子握了握,“別動,老實點?!?
他嗓音霸道且不容違抗。
蔣馥瑩或許也貪戀這被他關(guān)心著的她的錯覺,便沒有掙扎,口中又說,“她風(fēng)寒加重怎么辦...”
祁淵說,“孤王抱著她給她暖?!?
蔣馥瑩便沒有再問了,因為貌似越問越難過了呢。
時間仿佛靜止了。
祁淵將她另一只手的水泡也撕了,但是蔣馥瑩心里的刺痛蓋過了手上的,是以這次不覺得疼了,疼痛是個比較級。假裝是個自私自利忘恩負(fù)義的女人會不那么痛,是她拋棄他的,她不在乎他。
小時候她嬌氣又無理取鬧想盡辦法讓祁淵關(guān)心她,有次無病呻吟假裝手心疼,吵著讓淵郎吹吹,他則耐心地放下手中厚厚的功課說,好好好,孤給你吹吹,吹得他嘴發(fā)麻,她反倒不依不饒。被他關(guān)心著的小時候真好。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