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抿唇頗為內(nèi)斂的笑了笑。
夏凝紅著臉撓著還未盤起的長發(fā),想來還未過十五生日,還未及笄盤頭。
蔣馥瑩心中突然猛地一酸,腳步當(dāng)下退縮,退在墻壁之后,沒有即刻出去見祁淵,因?yàn)樗叭蘸推顪Y會面,導(dǎo)致祁淵側(cè)妃血崩不孕,她不愿再因?yàn)樽约?,使這個十五歲的女孩兒受到傷害。
蔣馥瑩突然覺得自己今日描得紅唇很下作,她拿出手帕將唇上胭脂一下一下都擦干凈,但到底還余剩一些明艷殘落的紅色,她顫抖著手將手帕收回衣襟,背脊緊緊靠著墻壁。
靜靜等待,等祁淵方便了,她再出現(xiàn)去接她妹妹,談給側(cè)殿賠償之事。
然而她越是想安靜,天公往往越是不作美,她偶遇了趙大娘,原沈江云的未來婆母,趙術(shù)的母親。
“蕓賢家的。可算叫我找到你了!”
趙母近日幾乎每日都來周府找蔣馥瑩討錢,“你家蕓賢當(dāng)時說你們需要三天時間去核算我們趙家當(dāng)時給你們沈家二姑娘送的禮金數(shù)額,如今一晃過去了八九日了,還沒核算好?”
“我去你們周府找人,蕓賢一會兒說你去燕將軍家做衣服,一會兒說你婆母中風(fēng),一會兒說他停職。哎喲,編不完的借口。欠錢不還良心安嗎?你們家慘,誰家不慘啊?我趙家可揭不開鍋了!等著定親錢買油炒菜呢!”
蔣馥瑩看見面前兇神惡煞的趙母,她原想體面些和祁淵會面,哪曾想在這里遇見討債的債主,這下沒法體面了,尤其在前夫哥的現(xiàn)任未婚妻面前,她還是希望自己可以體面些。
起碼不要太狼狽,畢竟對方是鎮(zhèn)北大將軍的長孫女,是兵權(quán)的寵兒。而她如今只是死囚犯之女。
她小聲說:“趙大娘,是你啊?!?
“是我!蕓賢家的,我就是趁晚飯時間去你府上找你的!昨兒中午去了,蕓賢說你還沒回,今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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