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心里又不如意,邊擦頭發(fā)邊路過一只凳子,她抬腳將凳子給踢翻了,凳子倒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在夜色里顯得讓人心驚。
她性子便是如此,在祁淵面前更是本性暴露,或許是大家知根知底,她沒必要裝,不似在周家,裝的賢惠到失去自我。
謝錦、春茗多少覺得心驚肉跳。
謝錦想,殿下喜歡這樣不順從的小娘子么,倒像是樂在其中呢,何不早早告訴夫人內(nèi)情呢,夫人看起來似乎不是那種會嫌棄殿下隱疾的人呢。而且,這種身體的隱疾遲早是會曝露給枕邊人的,隱瞞隱疾并不好,何況是關(guān)于不能生孩子的事...
祁淵聽見凳子聲,知道內(nèi)里小娘子還在生他氣,神情頗為內(nèi)斂克制的叫陳安先下去,陳安看他,祁淵卻說:“她這個性子,孤也拿她沒辦法,但她是有道理的?!?
陳安大為震撼,只說:“您好脾氣。”
祁淵進屋看見蔣馥瑩只穿著褻衣在擦頭發(fā),在燭火里腰身透過薄薄衣料若隱若現(xiàn),他眸色很有些動情,他接過浴巾幫她擦拭頭發(fā)。
“不用你幫忙了,我自己來吧。你也累了?!笔Y馥瑩自己擦拭頭發(fā)絲,頭發(fā)長,擦起來累,逛燈市逛到腳疼,人也疲倦。
“我來吧。你把力氣放在發(fā)脾氣上,擦頭發(fā)影響你發(fā)揮?!?
祁淵接過浴巾幫她擦頭發(fā),把她長頭發(fā)對著暖爐抖,讓干的快點。
等頭發(fā)干了,蔣馥瑩便上床去躺著,拿被子蓋住自己,然后把帳子也放下來,帳子邊掖在被褥底下壓住,和外面阻隔。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愿意想,臣子規(guī)更是拋擲腦后,還有二個月,慌個鬼,和周蕓賢同歸于盡有什么著急的。又不是去領(lǐng)獎金。
還有二個月,祁淵就和夏妍成婚了?,F(xiàn)在她住這處東宮主臥,將來是夏妍的臥房,這床也將是夏妍的床。
祁淵看了看帳子放下,他明白這是不接受他靠近的意思,他坐在床沿,手從帳子底摸進去,手伸進被子底下把她兩只腳拉出帳子,用手掌一下一下按在她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