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首先啊,把手頭這件關(guān)于和睿王、大理寺一起狀告太子招惹臣妻的事情做完,你看,她若去了東宮破壞婚禮,皇后、準(zhǔn)太子妃必然都認(rèn)為她是太子的負(fù)累,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就可以了。
人可畏,解釋太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不被理解又怎樣。
“昨夜休息的怎么樣?”
蔣馥瑩鉆進(jìn)馬車前,睿王在馬車內(nèi)算是道早安,他看著她被包扎過的手背,問她。
“我問心無愧的,休息的倒好?!笔Y馥瑩笑笑,“你欺負(fù)弱女子,你沒休息好吧?”
睿王拿眼睛睇她,“想了會兒你的傷。”
蔣馥瑩靜了片刻,“我?guī)湍銈儏⒘颂又?,可以不再打擾我們沈府的生活嗎?感覺你們皇門里頭的事,挺讓人反感的。兄弟相殘,后庭內(nèi)斗。我這個嘴,是會亂說的。我保不齊會在御前大喊大叫?!?
睿王眉心微動,“你會怎么亂說?”
蔣馥瑩輕聲說,“說你母親給我阿爹賜了自刎之物,逼我就范和你一起整垮東宮,我還保不齊會說,大理寺卿將我獻(xiàn)給太子試圖請?zhí)淤u官鬻爵之事。咱們仨實際是去誣陷太子的。我和太子之間,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可并不無辜,對不對...”
“可以不打擾你的生活?!鳖M醭兄Z,又道:“不要亂說話。你是被太子強(qiáng)迫的,在今上書房外頭抹眼淚就行了。懂了么。”
蔣馥瑩軟聲道:“懂了。我會按你說的辦。只要能保我滿門一世安穩(wěn),舍棄東宮,又如何呢。男人怎么和家人比嘛。”
睿王見她面色認(rèn)真,當(dāng)下并未察覺異狀。
蔣馥瑩睇向周蕓賢,“你呢?”
周蕓賢坐在那里,他和東宮的仇恨就是奪妻之恨,東宮倒了他還要和妻子好好過的,不可能不聯(lián)系妻子,“我自明兒起去兩廣當(dāng)差,一年不在上京?;貋碓僬f吧。”
城門那里,夏府的送親隊伍已經(jīng)待在那里,花轎里夏妍幾次將蓋頭掀起,吉時已到,太子卻還未出現(xiàn),夏妍不由頗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