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用微微粗糲的手指撫摸她肩頭凝脂般的肌膚,“我從沒有真的生氣的?!?
蔣馥瑩偎依在他懷里,“可你那日好怒,你話讓我自己找車走,明天我是不是自己找車走。”
“不會啊。我會安排車馬給你?!逼顪Y講,“明日我下午我有事,約了大齊人有宴會,大齊來了一個皇子,一個駙馬,談事情。你去青州我就不送你了。好嗎?!?
蔣馥瑩突然心中好酸的,但是被他抱在懷里,又好溫暖不舍,她點了點頭,剛才將不甘說出來,稍稍舒服些。
“好。我自己走,就好了。今日你擁著我睡,我好安心的。你今晚可不可以不放開我。你知我在周府七年,好掛住你的。我曾經(jīng)將你的衫穿在我的抱枕上過,好思念你?!?
“我不會放開你?!庇肋h不會。
祁淵用手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脊骨,他剛想說,現(xiàn)在肅王看得到了,她有沒有要考慮成親,他要迎她過門。
蔣馥瑩卻顫聲說,“皇上,其實我沒有怪你。無論你說我這個女人不堪大任也好,或者你說,讓我自己回青州養(yǎng)好郁癥也好?;蛘吣阏f我胡攪蠻纏,毫無道理,無事生非,我都沒有怪你。”
祁淵聽她突然吐露心聲,他的心軟了下來,他意識到她有話同他說,他便道:“你先說吧?!?
“皇上,雖然蔣馥瑩委身給皇上時仍是周家內(nèi)婦,未婚生女,實在世俗難容,有違綱常,有違婦德,不守婦道,不能與人訴說?!笔Y馥瑩吸吸鼻子,“蔣馥瑩從未說過,也從不敢說,但委身皇上,蔣馥瑩心中歡喜。”
祁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蔣馥瑩說話,他亦心中歡喜,哪怕他離經(jīng)叛道招惹臣妾,不為世俗所容,被佞臣參了御狀,險些身敗名裂,他亦心中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