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濤死了。
關(guān)燁被停職。
葉珍珍沒有了靠山。
曾經(jīng)被葉濤收拾過的人全都冒了出來。
他們連續(xù)幾天在葉珍珍經(jīng)營的、茶樓鬧事,已經(jīng)無法正常經(jīng)營。
生意慘淡。
宴歸來酒樓也關(guān)門了。
葉珍珍的生意倒了一大半。
如今只有永興煤礦還在繼續(xù)生產(chǎn)。
從2000年開始,煤的價格連連上漲,煤礦的利潤翻了兩番。
成了葉珍珍手里最賺錢的產(chǎn)業(yè)。
可是這塊肥肉也被人給盯上了!
在煤礦的辦公室里,一大幫人圍在葉珍珍的面前。
坐在中間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
他衣著很樸素,腳上蹬著一雙褪色的解放鞋,手里拿著一根旱煙,一口刺鼻的白煙從他的口中吐出,嗆得葉珍珍捂住口鼻。
“葉總,我們找得你好辛苦啊!”男人抽完一根旱煙,把沒有燃盡的煙絲摳出來,在桌子上敲打兩下。
葉珍珍身后也站著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只是數(shù)量比對面少了一大半,即便是在自己的地盤,氣勢也被壓了下去。
葉珍珍皺著眉頭,問道:
“周支書,你找我有何貴干?”
噠噠!
男人敲擊旱煙桿的聲音讓辦公室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他身后的一大幫人躍躍欲試,甚至有人從身后抽出一把鋒利的剔骨刀。
男人抬手,攔住手下,笑著說道:
“葉總,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咱們村十幾個后生因?yàn)槟隳嵌堂母绺绫蛔ミM(jìn)看守所。
這事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過去了吧?”
男人是聚星村村支書周保國。
他帶著村民是來找葉珍珍興師問罪的。
葉濤雖然死了,葉家還有當(dāng)家的人。
更何況聚星村還因?yàn)檫@件事死了個劉佳。
劉佳是周保國的外孫!
葉珍珍不拿出個說法,聚星村不會善罷甘休。
周保國指著身后兇神惡煞的“村民”繼續(xù)對葉珍珍說道:
“瞧見了嗎?
這么多的父母來找我要孩子,我能有什么辦法,只能把他們帶到葉總這里來。
葉總,你說這事怎么辦呢?”
葉珍珍緊咬嘴唇,死死地盯著周保國,放在辦公桌下的雙手捏成拳頭,壓抑著內(nèi)心的憤怒。
這根本就是趁火打劫!
聚星村這幫人想要趁著葉濤剛死,葉珍珍麻煩纏身的時候,從她身上啃下一塊肉。
葉濤死了。
他的那幫兄弟被抓的被抓、逃的逃,現(xiàn)在留在洪縣的沒有幾個人了。
這些人大部分在這兩年已經(jīng)洗白上岸,不愿意插手社會上的事情。
葉珍珍現(xiàn)在連幫手都找不到。
葉濤被通緝那三年,洪縣地界上的人還會多少給點(diǎn)面子,畢竟那時候葉濤沒死,保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回來了。
大家懼怕葉濤。
自然不敢招惹葉珍珍。
如今情況不一樣了。
葉濤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灰,不可能再在洪縣興風(fēng)作浪。
葉珍珍成了唐僧肉,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來,想要咬她一口。
葉珍珍很清楚現(xiàn)在的形勢,沒有辦法跟周保國翻臉,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周支書,這件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何必為難我這個小女子?”
“沒關(guān)系?哈哈!”周保國大笑著抬起旱煙桿,不客氣地指著葉珍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