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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落心痛到窒息，她想大哭，想罵人，想瘋狂大叫，想操-翻這個(gè)傻b世界。

可司落現(xiàn)在連稍微大點(diǎn)聲說話都不敢，她的寶貝煙煙臉色那么白，身體那么虛弱，像個(gè)瓷器娃娃，司落怕把她弄碎了。

司落小心翼翼地握住沐秋煙冰涼的手，小聲說，“煙煙，不是做夢(mèng)，是真的，你清白了，一切苦難都將結(jié)束。”

沐秋煙還是沒動(dòng)靜。

這把司落嚇壞了，正要叫她一聲，司落突然發(fā)覺沐秋煙的手在顫栗。

緊接著，有一滴溫?zé)岬臏I砸在司落的手背上，她驟然抬頭，就見到沐秋煙睫毛上掛著的晶瑩淚珠。

沐秋煙的眼淚在往下掉，不是崩潰的嚎啕大哭，是一滴一滴，無聲地落下。

但這樣安靜落淚的模樣，更讓司落心疼。

“落落我沒事，真的沒事?！便迩餆熭p輕反握住司落的手，沖司落勾起一個(gè)笑，便將手從司落掌心抽出。

她仰頭，閉上眼，將眼淚逼回去。然后偏過頭，朝陸知宴的方向看過去。

登時(shí)，兩個(gè)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陸知宴從沒這么認(rèn)真地看過沐秋煙，這一眼，他猛地意識(shí)到，相比兩年前，沐秋煙最大的變化是……眼里沒光了。

曾經(jīng)，沐秋煙的眼睛清澈明亮泛著盈盈的光，如今，她的一雙眸子一片暗淡，黑漆漆一望見不到底。

還有……沐秋煙真的太瘦太虛弱，病號(hào)服罩在她身上松松垮垮，仿佛來一陣風(fēng)便能把她吹倒。

兩年時(shí)間，沐秋煙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而這一切……陸知宴必須承認(rèn)，全都是拜沐清清所賜，拜他所賜。

陸知宴心臟抽疼，嗓子里火燒火燎地泛著燒灼的痛意，看著沐秋煙一步步朝他走來，他竟有些想躲。